逄经赋抓着她的头发拽起,田烟脑袋猛地往上抬,布满惊悚双眼泪珠盈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声音里清晰地分辨出那种憋屈的不悦。
“你以为老子什么都吃?老子看起来像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逄经赋用力将她甩到一旁,田烟摔趴在床下的地毯上。
“妈的,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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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田烟上班时,腿还是酸的,她假装感冒戴上口罩遮掩住脸上的掌印。
祝若云比她来得晚,看见她后就苦着脸抱怨:“你昨天怎么没来啊!我给你发信息你都没回,就我一个人在这,累死我了!我都没敢告诉店长,怕她扣你工资。”
“对不起对不起。”田烟撑着柜台,身体站得有些僵硬:“昨天我发烧了一直在睡觉,没空看手机。”
祝若云也没多问,委屈撅着嘴:“下次不许了!”
“好。”
收拾完速冻食物,田烟一瘸一拐地走去仓库:“若云,我去后面上个厕所。”
“好~”正在收拾过期食品的祝若云头也不抬。
田烟来到监控室,反锁上门,她刚坐下就疼得倒吸冷气。
里面像是擦破皮了,她也没看,脖子弯下去就酸疼得厉害。
田烟拿出藏在这儿的备用机,给朱双翁打去电话。
“老朱,李亨有个女儿吗?”
她突如其来地问题,朱双翁摸不着头脑,还是给她查了查。
“有,今年五岁了。”
“那他妻子还在世吗?”
“在世是在世,不过三年前就离婚了,你突然问李亨干什么?”
“他死了。”
另一头的人沉默了会儿。
田烟捂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我亲眼看到他被逄经赋拿枪打死了,尸体可能找不到了,你把他的保险报一下吧,给他妻子和女儿留着。”
“世事无常,田烟,做咱们这行的,都是出来卖命的,入职前都签过死亡协议,你不用太难过了。”
朱双翁听到她哽咽声,便换了个话题:“最近有收获吗?”
田烟擦了擦泪:“还没能知道逄经赋的下一步计划,但应该快得到他的信任了。”
朱双翁不用问也知道这份信任是怎么来的。
“田烟。”
“嗯。”
“干完这个任务,我一定帮你退休。”
她逞强地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