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延将护送的队伍人数一压再压,也拦不住大家的热情,直到现在还有得到消息的族人不断赶来,怎么轰也轰不走。晨夕听到洞外异响,走出山洞一看,好家伙,密密匝匝的,足有好几百人。
他向巴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巴延苦笑道:“没办法啊,都是一族的同胞,这样听说你要挑战孑孑鸟,死命地要跟来。你知道傩族人都好武,知道这样的壮举,那是说什么都不愿放过的。我是无能为力了,总不能把他们一个个打趴下吧。“
晨夕看了看尚黑的天色,手指又点了点始作俑者的仲北,无奈的说道:“好吧。即是如此,就都跟着去吧。洞外的众人一听晨夕这样说,立时彩声雷动,欢呼雀跃。晨夕在几百人的注视下,草草吃了早饭,几乎连吃的是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就在众人期待的眼神催赶下,匆匆上路了。
孑孑鸟集中的地方叫做青云峡谷。峡谷的一边,孤零零的青云山直刺天际。每当满月之时,孤峰明月间,孑孑鸟结伴飞过,是落日山脉的一大胜景。
青云峡谷距离金瓶寨距离较远,傩族中的健者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从早上出发,于傍晚时分达到青云峡谷的时候,正好能赶上孑孑鸟外出捕食的时机。晨夕本可以在巴延的带领下飞行而至,如今也不得不与大队一起在林木山石中穿梭。
一路上走的虽是安全通道,但如此大规模的行进还是吸引了一些魔兽的注意。为保证晨夕的体力和安全,这些来犯的魔兽均由仲北和巴延一手料理。到了艳阳西坠之时,众人终于有惊无险地到达了青云峡谷以西十里之处。
巴延说道:“要想捕获孑孑鸟,这里是最佳的地点了。再向前走孑孑鸟越来越密集,有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在这里升空,主动吸引一只落单的孑孑鸟才是上策。“
晨夕道:“好的,大家一路辛苦了。现在就交给我吧。“说罢,晨夕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飞冲天。
其时残阳如血,照耀的青云峡谷炫丽多姿,如梦似幻。一位布衣青年,衣袂飘飘,脚踏虚空在长天傲立。他将自己出色的感知力向青云峡谷蔓延开去,不多时间就发现了一只单独的孑孑鸟。
晨夕从空间戒指中撤出惊鸿宝刀,一道刀光,跨越了遥远的距离斩向那只孑孑鸟。相隔数百米之遥,又有山石阻挡,这一刀对孑孑鸟没有丝毫威胁,却足以起到吸引其注意的作用。
那只孑孑鸟十分机警,刀光未至,它已经预先察觉,一个急转,以迅若闪电的速度躲开未知的攻击,然后向晨夕急扑而至。晨夕素闻孑孑鸟大名,想要知道它到底有多快?因此他并未施展刀法与其对攻,而是转身就走,看看孑孑鸟能否追的上自己?
云如火烧的空中,一人一鸟,电闪星驰般地划过长空,转眼消失不见。没多长时间,他们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以令人目眩神驰的速度在空中飞驰。青云峡谷的这片天空,仿佛变成了晨夕和孑孑鸟竞速的舞台。
随着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地面上的傩族勇士已经无法分辨空中的情形,他们只能看到时隐时现的两道影子在空中急速掠过。包括巴延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晨夕的速度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会有人能在孑孑鸟的追击下,长时间不落下风。那个晨夕不但一直没有被孑孑鸟追上,而且看起来还是一副行有余力的样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空中的晨夕,虽然在速度上并没有输给孑孑鸟,却也对此鸟的速度赞不绝口。要知道自从自己领悟了空间加速术之后,遨游天地身法大进,已经触摸到了大成的门槛。即使如此,在绝对速度的比拼上,自己比之孑孑鸟也不过是快了一线而已。
这还是在自己全力发挥之下才能有这样效果,只要稍微松劲就会立即被身后的孑孑鸟追上。通过几个来回,长时间的比斗,孑孑鸟的速度丝毫未见降低。由此可见,若真是长时间的飞行竞速,最终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孑孑鸟果然名不虚传!
了解了孑孑鸟的速度之后,晨夕童心大起,充分施展遨游天地身法中的诸般变化,不再直线竞速,而是就一方天空,闪展腾挪,移形换位,与孑孑鸟玩起了捉迷藏。
一人一鸟,在青云峡谷左侧的天空中,你追我赶,迂回折返,极速时如笔画长空,转折处如春燕回翔。林中的众人见晨夕竟然与孑孑鸟做起了游戏,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晨夕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彻底地颠覆了他们对速度和身法的理解。
此时空中的孑孑鸟也是郁闷非常。一向凭借速度欺负别人的它们,没想到还有被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一天。不论它怎样发力追赶,就是追不上眼前那个人类。而且看他怡然自得的神情,似乎大有余力。孑孑鸟雌雄伴飞,无论速度还是灵活性都得到倍增。可是现在不但直线飞行赶不上敌人,就连空中缠斗亦大为逊色,这让孑孑鸟越斗越是气馁。
突然,那个可恶的人类身子一转,竟然骑上了自己的后背,这让孑孑鸟感到奇耻大辱。它拼命地挣脱,在空中杂耍般地做着各种惊险的非常规动作:一会儿敛翅横滚,一会儿加速俯冲,看的人目眩神驰。
初时,晨夕也被疯狂的孑孑鸟闹了个手忙脚乱,险些被甩脱。但当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驾乘位置:跨坐在孑孑鸟双翅之前的脖颈之上,双脚蹬在其肋部,同时双手各攥住雌鸟和雄鸟头上长长突起的角状头骨的时候,孑孑鸟再也无法将晨夕甩落。
它只能不断地挣扎,并试图用强壮而又尖锐的喙,回头啄咬晨夕。晨夕发现孑孑鸟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自己虽然抓住了它的头角,却比不过它的力气。情急之下,晨夕双腿力夹,猛勒孑孑鸟的脖子。
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此时晨夕的位置正得发力,他把自己孑孑鸟脖颈底下的双足扣在一起,双腿竭力收紧。孑孑鸟顿时感到一阵窒息,转头啄噬晨夕的力量瞬间减弱。但搏击长空、驰骋霄汉的孑孑鸟哪里肯轻易认输?它仍在出力抗拒,奋起挣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