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初。
政事堂。
安泰的公廨房内。
一片死寂。
一个个气息浑厚的黑衣男子静立在公案旁。
到场的除了百户以上官员,只有今夜值守衙门等人。
一行人自进入公廨房已过去半刻钟。
何安云此时站在安泰尸体前一言不发。
那股压抑的气息下似乎酝酿着雷霆之怒。
六名金丹境百户周身元气涌动,围着尸体各自手中掐诀。
墨清禾站在何安云身后,眼中翻腾着惊讶之色。
怎么又是一股阴谋的味道?
他去哪儿,哪就死人。。。
凶手还把门口的牌匾切下来一块,究竟意欲何为?
墨清禾眼前:
一个清瘦的老者坐在公案后,手中握着一杆狼毫笔。
公案上摆放着一摞摞文书。
他身前铺开了一卷画作,那画中之人竟是墨清禾的模样。
画卷右侧还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依稀能辨出是一个人的过往。
在‘春华诗会’四字上,还写着朱批。
画作正是墨清禾的详尽来历。
又过去半刻钟。
死寂的气氛被打破。
“回禀大人,属下无能,未查到安百户死因。”
百户孙忠散去术法,脸上带着惭愧之色。
“属下无能,未能查出死因!”
“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
几位百户相继躬身请罪。
安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
尸身上还残留着余温,从外表看去没有丝毫异常。
他的双眼还微睁着,眼神停留在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