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姓艾的。”他姓爱新觉罗,谢谢。“再则,我与云初心意相通、两情相悦,难道还要经过你批准?”
“什么?!你们——该死!你们知不知道,无媒苟合是要浸猪笼的!”
“白痴。”艾新受够了这位水大公子的胡言乱语了,索性再加一指点了他的哑穴,换来一室安宁,再继续睡。
这一觉就直到了日上三竿,水云初来请,他方才起身。
简单换过衣服,他打开房门,迎面便见到她清秀的娇颜,一股灵秀直淌入他心坎。
无比的轻松在四肢百骸蔓延,让他舒服得想呻吟。
“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简单的一句话,便勾起了她满眼的温柔。
今天上午发生了很多事,让她的心有些乱,但是看见他,一如既往的亲切与平和,所有的不愉快便烟消云散了。
他对她伸出手,她很自然地将柔荑搭上。
当他们携手走入小小的寝室时,那份自然就像他们早已如此千年百载,不需要激情,一切水到渠成。
水云锦看到他们相处时的和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姐姐对艾新那敞开心怀的信任、有如家人的亲切,要说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事,打死他都不信。
完蛋了,姐姐真的被欺负了……水云锦一脸如丧考妣。
水云初这才发现弟弟像根木头似地杵在房间里。
“云锦怎么在这里?”
“他还没五更就来了,问我的来历、目的,还有你的……那个……”艾新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弟弟对她的闺誉看重的程度简直是变态了。
水云初走过去,朝着水云锦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让你反省自己的过错,结果你就想些有的没有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水云锦身不能动、有口难言,气得俊颜通红。
艾新看他可怜,两指解了他的穴道。
水云锦立刻跳起来叫道:“你们两个立刻成亲!”
这下子,艾新和水云初同时给了他一巴掌。
“你又想到什么邪恶的地方去了?”她瞪眼。
水云锦捂着脑袋,无比地委屈。“你们两个都亲密到……像这样共处一室,却不成亲,成什么体统?”
要不是看他疼得脸都皱起来了,水云初一定再给他一掌。
“看清楚。”她把弟弟的身子转过去对着大门。“房门洞开,可见我们光明正大、清清白白,哪里没体统了?”
“可是你们手牵手。”
这回换艾新拉起他的手了。“我也与你牵手了,我们是不是也要成亲?”
水云初实在是被弟弟的迂腐气死了,一把推他出了房。“你再给我回去反省一回,想不出自己的错处,今儿个你就别吃饭了!”
看着水云锦愤怒、委屈、不满的背影消失,艾新忍不住好奇。“你一点提醒都不给他,确定他能反省出什么?”
“有关你的来历,我早就提醒过他了,他总是记不住,我有什么办法?”至于水云锦一心反清、视国法如粪土的事,她可不敢在他面前提,只能暗地里再敲打、敲打弟弟了。
他给她倒了杯茶。“你怎么提醒的?”
“最初在巷子里救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那袭红衣是御用之物,便告诉他,你来历不凡,当时他还说懂了,结果是什么也不明白。”
艾新只能叹息,以水云锦执拗又迂腐的个性,专心读书做学问兴许是好的,但要他做生意,怕是水氏织造坊的灾难了。
而以她的聪慧,又怎会听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