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昳往下一侧身,躺在他身边,撑着头:“要脸还是要我?”
阮英招像是被斗生气的公牛,呼哧呼哧大喘气就一把箍住她的腰。
沈昳却道:“啧,一早起就肠胃不适,实在是疼了一天了。”
“……你就会作妖,疼了不知道看府医?”阮英招还怎么下得去手?
“不用看,昨晚着凉了。”
是的,北方的夏天,夜里是会着凉的。
阮英招心虚:“那……那今晚盖好。”
沈昳又跌在他怀里:“那你今晚别折腾可好?”
“你起开,我什么时候折腾你了?”阮英招皱眉烦躁的将人推开。
沈昳失笑:“你快睡吧,我再看看。”
“看什么看,白天看,到时候你不到四十就得瞎了。”阮英招对外道:“进来伺候睡觉。”
沈昳啧了一声:“谷雨。”
谷雨忙进来。
伺候两个躺下,放了帐子,熄灯了。
阮英招想着,这正屋里的奴婢,他果然指挥着不如沈氏顺手。
次日一早,沈昳还没醒呢,窗户外面,繁星就在叫了,不叫不行啊。今儿大公子都没动静,不起来要来不及了。
阮英招睁眼:“嗯。”
听到动静,众人才敢进来伺候。
两个人用早膳的时候,正院就来了人。
正是卢氏跟前的腊梅。
“给大公子和少夫人请安。”
“怎么了?一会就该去请安了呀?”沈昳问。
“这……夫人说,一会大公子就去衙门了。所以叫奴婢先来说一声,今儿晚上侯爷预备叫家里人一起去老太太那说事呢。”腊梅道。
“好。”阮英招道。
沈昳也笑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吃一口就去。”
腊梅笑着一福身走了。
沈昳吃完起身:“恶心人挺有一套嘛。”
阮英招没懂,他光想着跟这一家子一起说事就烦。
听了这话看沈昳,表示疑惑。
沈昳轻笑:“这是表示夫人看重大公子你,所以特地叫人来跟你说。再者就是,要是我去请安再说,那我能不能做你的主啊?所以是瞧不起我这个人啊。一件小事,都有这么多个心眼。也难怪她能把阮清雅和阮英杰养的眼皮子那么浅。”
阮英招失笑:“那也是你,别人只怕一时半会也不能明白。”
“不能明白归不能明白,但是心里不舒服就有了呀。心里不舒服的事儿攒着多了,那不是得发泄?谁知道到时候要出什么事?她估计我应该是最看重脸面吧。所以就往这里踩,一次两次无所谓,积少成多了,那这府里都不把我当回事了。”沈昳道。
“啧,你们女人真是。”阮英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