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儿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云天梦:“我想怜儿一定是为了某个人才这样做的。”
万世豪满脸歉意:“都是舍妹不好,以至于怜儿姑娘挟怨而走。”
万无忧不甘心地叫:“怎么会怪我呢?谁让她不长眼睛,将酒洒在我衣服上!”
万世豪见云天梦眉头皱起,转身斥道:“你给我闭嘴,不许你再开口!”
纵是满腔愤怒,但万无忧似是极为害怕哥哥,也就不再吭声了。
叶剑英好心地打圆场:“算了,万兄!令妹也是无心之失,就不必苛责了。”
白秋伤这时却面向云天梦,似是经过一番思考,慎重地说:“二兄,怜儿缘何出走,我想你最清楚,那天她是去找你才会失踪不见。对此事我本不想再提,但云兄若是把真相坦白以告,或许会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聚回云天梦的身上。云天梦扫了他们一眼,平静地说:“这是我与怜儿之间的私
事,与别人无关!更不会给你提供什么线索!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别人没想到他说话竞如此不留情面,叶秋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霄儿,怎可对白少侠如此无,况且你身负重任,前途多劫,怎能为儿女私情所累,还是将全副心思放在武学上才是!”
云天梦当然知道这是在暗示他放弃怜儿,心里冷哼一声:现在由得你们在我面前放肆,早晚我会让你们尝尝和我作对的后果!
白秋伤话中有话:“叶伯父,还是算了吧,您这位高徒并非人人可训得的!”
万世豪插言:“我看云兄也是因为怜儿失踪心情不好,语气才会冲了点,大家还是多体谅的好。”
南宫婉儿正要说话,蓦然听见菊儿的声音从厅外传来,急急地:“庄主,少爷,表小姐,你们快看呀!”
话落,菊儿已经匆匆地进厅,并且手里紧紧地拉住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身形娇小,白衣短衫,却畏畏缩缩地不敢抬头、但众人都震惊地站起身来,因为大家都已认出了那个将脑袋垂得快落地的女孩正是他们遍寻不获的怜儿。
菊儿一手拉住她,一手指点着她,嚷嚷着:“我们到 处找她,可是你们猜她在哪里,她竟然躲在厨房中偷东西吃呀,幸好被我抓到!”
嗫喏着,怜儿的声音小得小能再小:“我才没有偷东西吃,我只不过是饿了,到厨房找点儿东西吃嘛!”
从惊震中回过神来,云天梦抢在白秋伤之前抓住怜儿的肩膀,急急地问:“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一见云天梦,怜儿眼圈突然红了,她嘴一扁,投到他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又是担心,又是心疼,顾不得众目睽睽,他紧紧地拥住怜儿的身体,口中喃喃劝慰:“不哭,怜儿,不哭,听话,嗯?”
抬起头来,怜儿满面泪痕,委屈地说:“云哥哥,不要……不要不理怜儿,怜儿真的会好好地听话,不要……不要不理我!”
用手指抹去怜儿颊上的泪水,云天梦觉得心抽得好紧,坚定地点点头,似在宣誓:“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说完,又把她紧紧地抱回怀中。
众人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不敢去看白秋伤的脸色。
叶秋枫眉头一皱:“好了,怜儿,告诉我们,你到底去哪了?”
怜儿将头从云天梦怀中抬起,仍不舍地依着他,轻轻地答:“我哪儿也没去呀!”
“过来!”叶秋枫忍不住命令她,“像什么话,都这么大了!”
怜儿只得走了过去,向他福了一福,问:“庄主,您还有什么事呀?”
“我能有什么事?”白秋枫指着茫然的白秋伤,“是他有事,这几天他为你寝食难安,你总该有个交代才是!”
怜儿无奈何,又转向白秋伤:“白大哥,对不起!”
“对不起!”叶剑杰怪叫一声,“对个起就行了?这几天我们为你,差点将淮阳城掘地三尺,你到底藏哪了?”
怜儿委屈地答:“我真的哪也没去,就在庄里呆着,只不过没有出来就是了。今大我有些饿了,才到厨房吃点东西嘛!”
众人面面相觑,南宫婉儿奇怪地问:“你在庄里的什么地方,怎么大家都没见过你?”
“我就在……在……”不知为什么,怜儿不愿往下说。
轻吁一口气,白秋伤替她解围:“你既不愿说,那就算了,反正人安然无恙,但记住下次千万不可以再开这种玩笑!”
云天梦嘴角微撇:“怜儿没必要跟你开玩笑,那天若非你一意孤行,又怎会有怜儿失踪的事?”
任白秋伤有再高的修养这时也忍不住恼火起来。他定定地看着云天梦,目光中有说不出的凌利:“姓云的。你真当白某是好欺之辈吗?”
毫不在乎地一笑,却没有丝毫笑意,云天梦的语气中满含讥诮:“你只要别以为我是好欺之辈便行了,云某人行事一向不懂得何为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