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沈舒晨呢?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一丝感情?”童凯芝难忍妒意,厉声质问。
一提到心爱女子,漠然眸子出现淡淡柔光。“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全是女人,你手指一勾,她乖乖地张开腿等你临幸。”她无法不恶言毒舌,满腔妒火几乎快要将她烧成灰烬。
“不许你这么说她。”蓦地沉音,黑眸一冷的罗劭然射出冰寒眸光。
她大笑,笑得好不猖狂。“她是谁呀!值得你维护,不过是你养在小套房的情妇,她能上得了大场面,见见你同等出身的朋友吗?”
“谁说晨是我的情妇?”他不曾用这种眼光看过她,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突地,他喉头发涩,为自己的自私感到一丝痛恨。晨全心全意地爱他,而他却只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她的美。
“不是吗?难道你敢带她去见你爸妈。”她勾唇冷笑,赌他的不敢。
商场上的游戏规则行之有年,没几人敢任意打破,豪门世家当配企业大亨,政不离商、商不离政,没点家底攀不上大户人家,这是大家秘而不宣的默契。
一如天霸和茂亿的政策联姻,早在她十五、六岁时,两家已有了协议,藉由儿女亲家寻求更多的利益结合。
沉着脸,他不语。
童凯芝高傲地抬起头。“瞧,说不出话了吧!沈舒晨是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妇,这件事众所皆知,是狡辩不了的事实。”
诋毁她、诋毁她,她要让敢抢她男人的人万劫不复,臭名不坠。
“童凯芝,不要找晨的麻烦。”他绝不容许有人伤害她。
“晨,叫得多甜蜜,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她,你居然连名带姓地喊我,在你心中,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不问个明白,她始终如粳在喉,吞咽困难。
罗劭然抿着唇,冷然一视。“她能带给我快乐,而你只让我觉得烦。”
“烦?”她拉高尖声,不相信他对她的评论只有一个字― 烦。
“还有,未婚妻的角色不是只有你能担任,收起你的心高气傲。”她的刁蛮任性该有个限度,太过就显得盛气凌人。
“什……什么意思?”幽豆唇一颤,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有个儿子。”他不拐弯抹角,直接承认沈人人的身份。
“那又怎样?”她更加不安,急欲想捉住什么。
唇瓣一掀,他说出令童凯芝连忙南下的恐惧。“孩子需要父亲。”
他要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待在他保护的羽翼下,不让他们再吃一点苦,被人看轻。
她一听,惊得变了脸色。“叫沈舒晨找个男人结婚呀!那小鬼就有爸爸了,用不着你替她操心。”
“我不会让我儿子叫别人爸爸。”除非踩过他的坟头。
“你休想带他回罗家认祖归宗,我不同意,你不要妄想我会接受你在外头留下的野种,绝不!”她气得满脸通红,坚决反对到底。一听到又是不堪的字眼冠在无辜的孩子身上,原想和平收场的罗劭然冷鸶沉眸。
“你没听仔细我说过的话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未婚妻位置取决于我,你的同意与否不在我考虑之内。”
“你还是要把他带回罗家?”她太惊慌了,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一味气恼他把野种当成宝,不顾她的感受。
但是童凯芝更担心的是他连孩子的妈也一并带入罗家,让她无法拥有完整的家庭生活,不得不让出一半的丈夫与人共享。
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怎能受此委屈,一向以己为尊的她目空一切,认为她要的男人只能娇宠她一人,不能无视她的要求。
“我是他的父亲,我有责任照顾他。”想起儿子喊他爸爸的甜甜童音,罗劭然刚硬的脸庞变得柔软,泛起慈父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