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和过去,大概有那么点物是人非的感觉,现在的杨潜不是过去那个,那个人踩了八条船还以此为乐,杨潜却没有那种恶趣味,只想尽快解决好这八段感情关系。
杨潜和钟星曜并肩而站,钟星曜这会心底可以说相当不是滋味,他当初还和谢权开了个玩笑,说他们两脾气挺相投的怕不是喜欢的人类型可能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他知道了,岂止是差不了多少,两个人说不准就是同一个。
钟星曜不至于看不出来谢权在打过电话后盯着杨潜的视线有多么的异样,两人必然是认识的,这一点绝对不会有假。
眼下情况就是他们两认识之后,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钟星曜没想到外出拍了几个月戏,刚刚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杨潜,这人几个小时前还和他缠绵过,钟星曜嘴角微扬,笑容却没几分热度。
谢权走到房间里,里面有张大型的单人沙发,他直接就坐到了沙发上,最近一段时间谢权都在戒烟,因为杨潜说不怎么喜欢他身上的烟味,作为多年抽烟的老烟枪,要戒烟确实不太容易,可谢权这人做什么事都非常有毅力,不就是不抽烟了,为了他的小爱人,他愿意戒。
只是偶尔有些时候,烟瘾犯了,谢权就会拿烟出来闻闻味道,抽是不抽的,谢权不做半途而废的事。
坐到沙发上后,谢权烟瘾又再次犯了,只是这次他不是拿出烟闻两下,而是直接点燃抽了一口,从戒烟到放弃,不过是转念之间。
谢权观察敏锐,钟星曜看杨潜的眼神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恋人。
钟星耀和杨潜是恋人关系,那么他和杨潜又该是什么关系?
谢权低头看着左手上的那枚订婚戒指,他本来还想着今年放暑假他带杨潜会老家一趟,谢权父母都走得早,他现在的亲人就剩下奶奶一个了,谢权给奶奶打过电话,说他交往了一个恋人,对方可爱又温柔,等恋人有空了,就带他回去,奶奶很高兴,等着见杨潜。
千算万算,谢权都没算到杨潜会给他带来这么一出好戏,可以说是他从出生到现在,最令人惊讶的一处戏了。
谢权只觉嘴里突然微微泛苦起来,他想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让杨潜就这样看不上他,都和他订婚了,转头又搭上了钟星曜。
因为他只是开了家小咖啡店,觉得他没钱吗,确实,这样对比起来,确实是钟星曜有钱多了,随便拍一部戏都能赚几百几千万,他们的确没得比。
谢权又拿烟起来狠狠吸了一口,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吸太急,随后他就咳嗽了起来,声音很响,咳得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站他面前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在谢权将烟头给摁灭后,整个休息室里陷入无边的死寂,谢权嘴角勾了勾,笑容显得细微自嘲,他居然还在担心烟味会不会让杨潜觉得不舒服。
一个可能给自己戴了绿帽,背叛自己的人,他还在替他着想。
谢权知道自己在杨潜身上栽了,愤怒生气之余,又有一股无可奈何和无力涌上心头,如果换成是别人这样遛着他玩,他恐怕已经一拳打断那人的鼻梁骨,但杨潜不是别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怎么舍得伤害这个人,谢权缓了一口气。
“那里,那包东西是我去外地以前的战友们送的土特产,本来想上午在咖啡店忙一会,下午就去你学校,算是给你个惊喜,现在看来这个惊喜没必要了。”
“倒是你先给了我一个惊喜,杨潜。”
谢权抬头看向杨潜,他坐在那里,位置比杨潜他们低,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犹如丛林里的野兽,尖锐的獠牙藏在薄薄的嘴皮下,杨潜感到身体一时间好像不能动了,在谢权巨大的高压下。
谢权说了后不知道想起什么来,笑出了声,效果后他眼睛转向了钟星曜。
“刚你不是想和我介绍他吗?现在可以继续了,他是你朋友?”
话说道这里,钟星曜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一个事实了,那就是他的恋人同时也是谢权的恋人。
钟星曜没有回复谢权,而是转头把问题抛给了杨潜。
“杨潜,你说,你告诉谢权,你和我是什么关系!”钟星曜在和杨潜交往后,就基本没喊过杨潜的名字了,从来都是亲亲,宝贝儿,潜潜这些腻歪的称呼。
他现在直接喊杨潜名字,足以证明他在生气了。
像钟星曜这种人很少主动表现出生气的模样,而一旦他生气起来,和往常十分不同,一双被无数粉丝嗷嗷叫着喜欢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凝了寒冰一样。
“对不起!”杨潜也没回答问题,开口就是道歉。
“对不起谁?”钟星曜拧眉逼问。
杨潜看看钟星曜,又去看谢权,后者刚被烟给呛到了,这会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即愤怒又难受,这种种情绪像实质化了一样,往杨潜身上扑打过去,还算宽阔的休息室,里面的空气变得沉闷和潮湿,杨潜吸一口气都觉得肺腑被挤压着不舒服。
杨潜抿着嘴唇,在两道高压视线下,他再次出声:“是我骗了你们,你们两个,对不起。”
虽然说欺骗两人的不是他,不是现在的杨潜,可是这具身体没有错,至少在这些未婚夫眼底,现在的杨潜和过去的那个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