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雪花飘洒,将草原高地上的血迹掩藏。
公爵利沃夫和九胡人终于在十一月下旬初见到了定北城。
这一路,近半月时间,他们要在雪天里面行军,来自罗斯王国各领地的物资在三条山道中连绵不绝。
冬季作战,本就是兵家大忌,因为寒冷才是最大的敌人。
兵贵神速,公爵利沃夫的军队士气正盛,却也被寒冷的降了温度,雪天的飞雪迷住了他们的眼睛。
有了九胡天狼军,两万定北军发起的阻滞作战,效果并没有那么理想,但是也让罗斯人和九胡人变成了一支疲兵。
六天时间内两万定北军前赴后继的冲击行军的队伍。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就是罗斯人和九胡人最大大的感受。
另一边,天策军也并不好受,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紧赶慢赶,也只是比九胡人和罗斯人早到两天,至于左右虎贲卫,左右飞熊卫这会儿刚刚渡过无定河,还有几日才能到。
太子赵载承也在左右虎贲卫,左右飞熊卫的行军队伍中。
太子身份尊崇,过去只去过东都一次,这还是太子赵载承这二十五年来第二次去往长安之外的地方。
没有去打扰百姓,赵载承只是在一路上带着自己的眼睛去看。
大乾立国百年,征战百年,百姓们其实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生活的担子总是压的人直不起腰。
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到达的那天,赵载校就将定北城的防务交给了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
一万多伤兵压的赵载校脸上早已经没有笑容。
每天都有人因为伤势过重咽气,将军罐摆满了赵载校的府邸,有人说是晦气,另挪他处。
赵载校却不让,因为他在这里面睡得最安心。
赵载承骑在马上,苏策项瑁和姜澜一左一右守护在两旁,周围是一圈旅贲军。
当公爵利沃夫看到定北城上的飘洋的大乾军旗和城墙上满满当当的大乾军士时,便知道他丧失了最佳的时机。
只是上马容易,下马难。
定北城的城墙并不高,只有五六米,比起无定河南的安北城矮了很多。
每个人都厌恶战争,却喜欢战争带来的功勋。
因为这些功勋可以解决他们遇到的难题。
越是临近定北城,苏策发现太子的神态越是亢奋。
太子妃的遭遇,坊间的说法很多,皇家之事总是保持着神秘赶,于是长安城中的百姓多了很多有理有据的推断。
但是真实情况,恐怕只有皇家之人最为清楚,宫闺秘闻总是引人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