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现在也够不着了。
“不过,有一条,我希望大阿姐能答应。”文森特目光恳切的看着姐姐,“我的伴侣只有白一个人,希望大阿姐帮忙让有些人认识到这一点。我从来不认为伴侣契约能轻易的影响政治。”
库洛洛一怔,低头想了想:“我会先帮你拦着。反正你以后也不能向现在这么悠闲了,他要是受得了在你身边,我也不想为难他。你很喜欢他,我知道。”
“那就说好了。”文森特神色如常,又跟库洛洛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而这会儿,白子石正对着自己第三块毛料犹豫犹豫,再犹豫。他手里拿着粉笔,正对着这块毛料比划,你说是划在哪里呢?经过他反复的再三的探查,比划,终于大致估摸出来一些,要是画中间,一刀切下去翡翠就能成功的被切成两半,要是往偏里去那么七八公分,估计就能完整的解出来。
现在他的问题是………要不要为了遮遮风头,把一块完整的、美丽的、等级颇高、被很多人垂涎的翡翠,给咔嚓一刀解垮了?这种事情不少见,毕竟解石不是那么好解的。通常这种被一刀劈的翡翠为了防止能量随着时间的流失了,都是现卖掉,价钱上少一些也是很抢手的,兽人要是立即用,其实跟一整块整的没什么区别。不过再怎么没区别,这从一开始就留下来的观念,不是完整的,就等于解垮了。虽然这种解垮跟赌垮那差的不是一班二班的,但好歹说明自己起码解石手段不怎么样。
要是解垮了,那么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舍得吗?
屁话,当然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白子石一狠心,捏着粉笔的手就想这么笔直的划下去,临到粉笔触到毛料的时候,他又猛然收回了手。算了…这块是水糯种的,还是换那块芙蓉种的吧…然芙蓉种的也心疼,看着毛料上面显眼的白线,白子石只觉得刺眼的很,切石机砂轮跟毛料皮壳摩擦的声音也仿佛比以前难听了一百倍。
等切到底了,白子石把毛料分开,看着被切成一大一小的两块毛料,心疼的抽了抽嘴角。才小心的把翡翠整个解出来,放进有自己标号的箱子里。
做完了这一切,他赶紧先把箱子盖上,也不见心不烦。可是看着剩下的两块,他又觉得心抽着疼,要命!解垮一块,剩下的四块全是完整的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小亚兽人蹲在毛料旁边唏嘘了一阵,最后死死的握了握拳,我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幸亏最好的那块多彩水种,以及普通水种的翡翠都被他先解开,都完整,要不然他这会儿才更纠结!咬着牙,认真心疼,总算是把五块毛料都解开了,时间也到了下午,要故意解垮毛料,头回干这种事情的白子石憋屈的连饭都没记住吃的是什么。
赶紧把最后一块糯种翡翠放进箱子里,白子石就把箱子锁上了,看着那被解成两半的翡翠他就有一种让时间倒流的冲动。
因此从场中出来白子石眉毛下拉,一副悲苦的架势,文森特一看这样子,心想,别是全垮了,他已经听说了白子石挑了五块一等级的毛料。
殊不知,白子石只是在心疼那三块毛料,更让他觉得不好受的是,别的人都是想法子把翡翠完整的解出来,他倒好,想方设法的解垮!太憋屈了!
失去了活力的小亚兽人显得格外的娇小可怜,连西格玛有心说他两句,看他这样子都不忍心开口。不过,这可怎么办呢?昨天跟那几个老家伙一起聊天,说道小徒弟参加赌石师考试这回事,被那几个老家伙一激,拍着桌子说白能五中二的!还压了不少好东西!这会儿…
我还是到别的地躲几天吧…西格玛垮着脸盘算着。
殊不知,当晚开箱盘算考生成绩的检察官把记录卷呈上去的时候,几个老人瞪大了眼,瞅着那么显眼的名字,显眼的成绩,难得的集体爆了粗口:“五中二?!放你娘的狗臭屁!”
“该不是被阴了吧?”
70、一级赌石师学徒
公会里几个高等级的赌石师围坐在一张圆桌上,中间就放着那张刚刚统计上来的成绩单,几个老人眼睛全部盯在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上白子石,256号,挑选毛料:五块一等级,成绩:大涨五块:一块水种,一块糯种,一块水糯种,一块水种黄翡,一块芙蓉种…
“诶?你们看,这小家伙五块毛料,解垮了三块。”
“真的?!”几个老家伙凑过去一看,果然是!五块毛料,只有水种和水种黄翡是完整解出来的,剩下的三块都被一刀切了。
几个老家伙互相看了一眼,莫名的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梅普勒啧啧两声,语气里颇不是滋味:“你说老不死的收个小徒弟怎么回事?这不是才收了不到四个月吗?这都就这样了?”两只手捻起成绩单抖抖,“这要是解石手法在强悍点,还让不让别人收徒弟了?!”
“架不住别人运气好啊!”格雷酸溜溜的道,“你说说他那几个徒弟,哪个不是好的?”
想起西格玛收的几个徒弟,几个老人再次互看,都看到对方眼中赤果果的眼红。瑞德轻声的咳一声,慢条斯理的道:“我觉得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昨天打的赌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几个人一愣,看着一脸正气的瑞德,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无耻’,随后摸胡子的摸胡子,龇牙的龇牙,跟着也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你一句我一句,大致意思是:西格玛你丫老不死的,收了几个徒弟都那么争气,这会儿关门弟子居然给我们来了一个狠得!严重影响了我们收徒的心情和质量。而且你得了一个好徒弟,瞒着谦虚不说,还想要赌注?那就太贪心,太要不得了!
西格玛这会儿是一点也不知道几个损友的想法,正想着怎么躲呢。
而白子石心里的憋屈憋闷在文森特各种体贴之下,也渐渐的消退了。事情做都已经做了,而且他也并不觉得后悔。毕竟之前不管是跟席维斯进行赌石战,还是在矿区挑的翡翠,都是解石师父帮他解得。他说过自己解石手法不怎么样,师父也知道这一点。这会儿五块完整翡翠又怎么说?况且还有之前太过急切造成他完全没有收敛的五中五这种事情在前面,西格玛怎么想?
而且翡翠也不是天朝的瓷器,损坏了就破坏了他的艺术价值,只要不长时间的放着,等考试完了之后,就给文森特用了,也不算是破坏了它们的价值。身为雕刻师的时候,他也没少见过一整块翡翠被分割。只是明明能做到最好,他却不能,这种感觉比较让人难受。
不过,有舍有得。只要不让师父过度起疑,也算是舍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