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缘由,反正方平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到与陆明队长的几面之缘上。
不过想不明白也不打紧,面对自己案子的负责人,方平还是十分乖巧可爱,笑嘻嘻地回答:“很好很好,比我自己住得都好。”
接下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夏福旺则在边上低头安静地按着手机,看神情似乎又发现了些什么。
陆明回来的比想象中要快,大概是特事特办吧。
拿到特聘书后,几人便立刻起身,准备去工作。
方平也想跟过去,却被周铭拦住,“不好意思,根据规定,你现在还不能出去。夏福旺先生是目击者,而你是嫌疑人。”他解释了一句。
“那能不能把手机还给他,我看他怪无聊的。”夏福旺替自己的员工求了个情。
周铭皱了下眉头,思考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不好意思,根据规定,这也是不许的。”
可怜的年轻人看了眼陆明,陆明无奈摊摊手,方平是周铭负责的,自己说了不算。
方平叹了口气,也不在多说什么,转身躺回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人离开拘留室,经过昨晚周鑫休息的房间时,夏福旺顺口问了一嘴,陆明说他还有工作,早早就离开了。夏福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他一直在思考,该怎么样把这个人告诉方平,然后又要他不冲动。或者,就这样一直瞒着?
根据距离的远近,先来到了证物室。那柄斧子是普通的野外旅行用斧子,较农家用的斧子,更轻更薄也更锋利,相对的,耐遭性就要差上许多。斧子总长只有四十公分左右,如果藏匿在裤腿中,倒是十分合适。这种斧子,网上甚至一些大超市,都能随手买到。
夏福旺又仔细翻查了一遍,除了斧刃有一点点缺口,和手柄上几个尖锐牙印外,确实再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线索。
从证物室,径直走去法医室。
昨晚的那个年轻女法医居然还在,正在检查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又是怎么了?”陆明眉头都快皱出喜马拉雅山了,这几天事情也太多了。
“昨晚出了一个车祸,一车五人全没了。”一个带眼镜的老法医一边忙碌,一边回答,“这是最后一具了。”
想着这样一个小姑娘,要对着各种惨不忍睹的大体,夏福旺不免有些感慨,法医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
而且景市是小城市,法医人员本就不多,连夜班下的人员都没能放走,可见此时忙碌。
几人只好静静地等他们完成工作。好在等的时间不长,十多分钟后,尸检结束,老法医这才空出手来,与两位刑警队长以及很像变态的大侦探一伙人打招呼。
老法医是这里的科主任。
两位刑警队长说明来意,并把夏福旺的特聘证书拿了出来。老法医点点头,叫来昨晚经手这案子的女法医,让她再辛苦一趟,陪着去察看尸块。
“陆队长,你是不相信我们的检验结果吗?”短发的美丽女法医,脸有点臭。
也是,拿到报告后,还要自己带人来再检验一遍,摆明了就是对自己专业的不信任,只要稍微有点自尊心的人,都很难会有好脸色。
“不是。”陆明忙解释,“夏侦探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特别灵感。”
女法医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她拿尸块的动作却是既快速又稳健。
面对着这一整块的女子第二特征,几人呼吸都不由加重了几分。
小姑娘恶狠狠地说:“一直都是叫女性保护自己,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教男性不要伤害女性!”
“现在还无法确定凶手是男是女。”夏福旺可是钢铁大直男,他一边带上橡胶手套,一边不留情面地直接反驳,“请不要在查案的时候有预先假设,不然很容易漏掉一些细节。”
对方的话落在道理上,女法医无法反击,便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夏福旺开始检查。
整只乳|房因失血和冷冻而显得灰败。乳|房皮肤上有五个黑紫印记,印记边缘有皮肤破损,主要集中在下半部分;灰中偏黑的乳|头乳晕上,都没有伤痕;乳|房切口并不规则,也不平整。
“有发现什么指纹吗?”他抬眼问女法医。
“没有。尸块经过清洗,连血污都很少。”女法医虽然被怼了不太高兴,但依旧职业,说着还把昨晚的验尸报告递了过去。
夏福旺接过,报告不多,几下就看完了,基本上跟他发现的差不多。
他嘴角抽了抽,缓缓开口:“我认为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