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自然有。”周氏接话接得很快,对着大厅外喊,“香娥,让韦大夫进来。”
随着,她又对穆明依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兜帽戴上。
不多时,香娥便和周氏口中的那个韦大夫一起进了大厅,对于这两个人,侯府的人都是熟悉的,香娥是穆明依的贴身婢女,而那个韦大夫,其医术颇高,深得宣平侯的信任与欣赏,他若是身体不适,一般都会让韦大夫给自己诊治。
此次穆明依病了后,宣平侯也是第一时间把韦大夫传了过来,让他看,如今,玲珑阁那边便是韦大夫和另外一个大夫一起给穆明依诊治。
此刻,韦大夫把药箱放到一旁,给宣平侯行了个礼,“拜见侯爷。”
周氏在一旁说,“侯爷,韦大夫的医术你是了解的,平时他与你也接触得颇多,此次明依所戴的那支簪子,正是韦大夫查出来有毒的。”
韦大夫闻言,连忙开口,“侯爷,周夫人此言不假,我之前给二小姐诊治,便觉得二小姐这病着实古怪,并不像一般的病症,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中毒,后来和周夫人几番确认,才得知二小姐戴过一根簪子,经检验后,发现上面淬了囊毒,只是其毒很是细腻,与银饰混在一起极其不易察觉,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他话音刚刚落下,周氏便把话接了过去,“侯爷,这事儿事关重大,我得知后,并不敢第一时间禀报给您,虽有猜测,但毕竟是口说无凭,于是我又派人去了银饰铺子打探情况,经过两日查证,又找到了另外一个证人。”
说到此处,香娥很快又出去领了一个男子进来,其脸生,众人皆不识。
男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草民拜见侯爷。”
宣平侯看着他问,“你是谁?”
周氏从旁插话,“把你之前和我说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侯爷,你别怕,侯爷铁面无私,只要你说出实情,他不会为难你的。”
似乎因为有了周氏这一席话,让跪着的男子有了些勇气,他说,“侯爷,我是琳琅楼的工人,负责参与此次大小姐出嫁时的头饰打造,期间,有人找过我,并给了我一个瓶子,让我把里面的东西掺在头饰中,说事成之后给我两百两银子。”
听到此处,宣平侯眉头一皱,男子见状,连忙磕头求饶,“侯爷,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人,平时哪里见到过这么多钱啊,那人说要给我两百两银子,我当时就有些心动,再加上那人再三给我保证,说不会出人命,所以……所以我后面就照做了……侯爷,我就是一时糊涂,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饶了我吧。”
话落,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表示这是之前找他的人给他的。
韦大夫见状,第一时间接过检查,瓶中还有粉末,正是囊毒。
韦大夫将此如实禀告后,宣平侯的脸上再次沉了下来,“找你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