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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为你疯狂3（第2页）

&esp;&esp;是不是当初他心里也同样存在着那一点恶意？认同母亲的行为，想丢下泰坦的恶意？

&esp;&esp;「别怕。」像是察觉到他内心的那股动摇，泰坦在他身后，伸手抚住他的肩，低沉着声音安抚道：「小少爷，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需要，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esp;&esp;这个需要包括包容他当时想过拋弃牠的那一点恶意吗？

&esp;&esp;江程灝没来得及思考牠话里的意思，他看见泰坦现了形，心里本能地感应到泰坦又要出手了，他不是想保护谁，他只是不想有人受伤。

&esp;&esp;即使是那样的母亲，他还是不愿见她受到伤害。

&esp;&esp;他只是想和泰坦、和母亲，大家都好好的，如此而已。

&esp;&esp;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紧抓着泰坦的手，任牠的手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esp;&esp;他听到身后传来母亲的尖叫声。

&esp;&esp;他听到警察枪械上膛的声音。

&esp;&esp;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像是想用自己单薄的身体保护泰坦一样。

&esp;&esp;「别……」江程灝一开口，腥甜的血液便相争自他口中涌出，令他不住呛咳，双手只支撑了一会便无力垂下，却还是坚持着说完：「别……伤害牠……」

&esp;&esp;『别伤害牠！』

&esp;&esp;他彷彿听到十二岁的自己哭着喊着他最单纯原始的愿望。

&esp;&esp;不管曾经有过的诸多想法，或善或恶，只有这个是不曾改变过的。

&esp;&esp;「别伤害牠……」

&esp;&esp;他的面色苍白如纸，眼神透出即将死亡的迷离，身上的鲜血流淌而下，如彼岸花般艳红刺目。

&esp;&esp;「……小少爷？」泰坦像是才刚刚回过神般，盯着江程灝身上流下的鲜红，满满地染红了他和牠的身上。

&esp;&esp;「小少爷？」牠不敢将手冒然抽离他的身体，牠只是颤抖地用另一隻乾净的手抚上小少爷苍白的容顏。

&esp;&esp;冰冷得不像人的体温的触感刺痛了牠的手。

&esp;&esp;「小少爷……」牠将人拥入怀中，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中的冰冷，却感觉到小少爷最后的气息吐在牠身上，轻轻的、浅浅的，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温度。

&esp;&esp;然后溘然离世。

&esp;&esp;泰坦茫然地抱紧怀中渐渐冰冷的小少爷，不住地摩蹭他的脸、他的身体，感觉属于小少爷的气息一点一点地远去，牠愴然若失地将怀中的人愈抱愈紧，却挽不回那份失去的感觉愈来愈浓。眼前十几名特殊警备已拿着上了膛的枪将牠包围，泰坦睁着眼，却看不见。

&esp;&esp;何芊玉在变故发生之时，便在尖叫声中，被警察推到包围区外。

&esp;&esp;「把他放下。」一名穿着警备队制服，褐发的青年看着泰坦说。「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esp;&esp;泰坦却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esp;&esp;即使抱得那么紧，牠还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也没有一点小少爷那好闻的气息。

&esp;&esp;小少爷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