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等着他即将上门的情妇。
顺理成章的**,他和郑芳菲都熟悉彼此的身体,无论是动作还是力度,两个人都契合得很,她没有纪微然的那种味道,却也能够让他释放,让他满足。
他和郑芳菲这么多年,身体和思想上的契合也是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怎么忽然找我了?想我了吗?前段时间不是刚刚表示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吗?”完事之后,他们像是以前一样,一起窝在被子里,感受着**过后的余韵。
郑芳菲香肩半露,发丝散乱,很有一股性感迷人的味道,他却忍不住微微地别过了头。
“我是想你了,我这样的人,痛改前非什么的,实在是个笑话。”这一张床上,有他和纪微然太多次的翻滚,虽然他不会仅限于在床上进行某一项体力活动,但是不可否认,在床上呆着的时间,总是最长的。
“胡说,明明门口都已经没有狐狸精的鞋子了,怎么,她走了?跟着杜大少走了?”郑芳菲犹然未觉他的一点烦躁,顾自地揭穿着他的谎言。
杜大少,这三个字,似乎比纪微然本身更让他来得头疼。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一转身就投入了杜与非的怀抱?再续前缘,还是红杏出墙?
“怎么可能,与非这两天正被我缠得分身乏术,怎么可能来玩女人,明天就是董事选举了,你多心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告诉自己——
不会的,那个女人,不会去找杜与非的。
“原来董事会要到了,这一次,能胜过杜大少吗?不凭借杜家的势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说的是事实,即便加上纪微然给出来的股份,以及那些用来明目张胆地购买长风股份的现金,他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取代杜与非。
他手上有30,的股份,杜与非有多少却是他不知道的,不过长风有那么多股东,杜家有那么多枝桠,他不信杜与非手里会有更多的股份。
但是,如果有呢?
他又该怎么应对?
“算了,你饿了没?我送你出去吧……”想了一下,他忽然觉得真没意思,眼前这个正在打量他的女人也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他霍然起身,披上了一件衣服,这个房间里弥漫的气息让他觉得有些受不了,他竟然在这个房间里跟另外一个女人上了床,如果她看到了,会怎么想呢?
“可是我不想走,我并不觉得自己饿了。”郑芳菲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他看着赖在床上不肯离开的女人,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会儿,他也终于失去了耐心,“可是,我饿了。”
他和郑芳菲相识多年,彼此的脾气都很了解,他说出了这一句,郑芳菲也就慢悠悠地从床里爬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那一件件被他剥掉的衣服。
“北扬,你变了,我快要不认识你了。”
郑芳菲并没有和他一起去吃东西,而是顾自下了楼,临走之前,她如是对他说。
“谢谢,我好像是变了,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他笑了笑,勉强地关上了门,其实他根本就不饿。
他对郑芳菲说的都是真的,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纪微然走了也不过就是两天而已,他怎么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翻了一个个儿了?
接下来的时间,明天的董事会被抛在了脑后,他忽然很想动手收拾这个房间。
于是,拆被子洗被单擦地喷香水,他忙了一个中午,才终于把这个房间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打扫了一遍,干净得真的是纤尘不染,焕然一新。
郑芳菲的味道被消去了,欢爱后的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忽然发现,打扫以后,这个房间里,就连纪微然曾经残存下来的一点点味道都消失不见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味道,纯粹得让人疯狂。
纪微然,你真的不回来了吗?他低语,依然只有回声给了他一点点的回应……
她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