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樱点了点头,心底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帮着元梓忧守好秘密才是。
不多时,青枝便带着谷嬷嬷回了无忧阁,进了西次间。
“谷嬷嬷好!”元梓忧恭敬的对谷嬷嬷行了一礼笑道。
“二姑娘这些日子不见,这容貌气度倒是越发好了!”谷嬷嬷便笑道。
“谷嬷嬷过奖了!”元梓忧便笑着请谷嬷嬷坐在了罗汉床上:“嬷嬷的事情可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谷嬷嬷便笑道:“耽误了这么久,让二姑娘久等了,是我的不是。”
“嬷嬷言重了!”
元梓忧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笑道:“嬷嬷定是办完事情,便急忙赶来了,应该要好好歇息一下才是,我带您去见母亲,您所住的院子,母亲早就遣人收拾妥当了!”
“有劳二姑娘了!”
柳氏见到谷嬷嬷自是高兴万分,一番寒暄后,便忙命人带着谷嬷嬷去了已经收拾妥当的院子休憩。
待到谷嬷嬷离开了,柳氏便对元梓忧笑道:“你来得正好,刚才我收到你孟姨的请柬,让咱们明日过府一叙,我正要遣人去告诉你呢!”
“太好了!”元梓忧听了便高兴道:“又可以见到婉儿了,也不知道这两日,婉儿的那个嬷嬷,是不是又拘着她学礼仪,让她苦不堪言的。”
元梓忧养伤那几日,霍婉每日里都来陪着元梓忧给她解闷儿,也是这两日她好了,霍婉才没来。
柳氏闻言,便点了点元梓忧的额头道:“你还说婉儿,如今谷嬷嬷来了,你可要好好与谷嬷嬷学习礼仪才是,想来你爹这次得圣上封赏,只怕你会收到不少请柬,有些你不得不去的,到时候莫要失了礼仪,让人说咱们元家女儿没有学好规矩。”
“放心吧,娘,才不会!”元梓忧便笑着说道。
却说元岐雷本来想着说服元岐风,让元岐风去与柳氏将那嫁妆铺子要过来,哪知道竟是被元岐风一顿训斥,更让他生气的是,母亲竟然也不肯给他撑腰。
这一切都让元岐雷心中气闷,想着出去喝个花酒,又怕被人追问元岐风被圣上封赏的事儿,便干脆去了沉烟的沁烟居。
“老爷,这是怎么了?”沉烟见到元岐雷来了,便忙笑着迎了上来,亲自给元岐雷去了外衣,便娇笑着:“可是烟儿哪里惹了老爷不开心,要不怎么老爷见了烟儿都不笑呢?”
说着,便一脸的委屈。
沉烟容貌清绝,一番作态自有一种勾人摄魄的意味,元岐雷哪里忍得住,便忙搂着沉烟一阵儿心啊肝啊的安慰道:“哪里是你的缘故,不过是在母亲那里受了一顿气罢了!”
“老太太不是最疼老爷?怎的还舍得给老爷气受?”沉烟眨着水眸,不解的问道。
“嗐,别提了!”元岐雷一脸的郁闷:“我好心好意劝大哥,把二丫头的那个点心铺子并到公中来,以后安儿和宁儿也有了倚仗,可哪知道大哥竟是不识好人心,还将我一顿训斥,甚至还嚷嚷着要分家,又扯着二丫头惊马的那件事情,非说是宁氏做的,偏偏母亲就妥协了,说只要能寻到证据,便同意大哥的分家请求!”
“什么?老太太竟是如此说?”沉烟心里一惊,便忙问道。
“可不是!”元岐雷恨道:“若是真分了家,这府里我又能得到什么?不过一堆破烂罢了!”
说着,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脆响,让元岐雷疼得忙甩了甩手,不停的吸气。
“老爷,这家可不能分啊!”沉烟心中焦急,忙说道:“将军这二十余年一直不在京城,可是老爷您一直在老太太面前承欢膝下,如今将军一回来,便将你赶了出去,这是什么道理?”
“可不就是说呢!”元岐雷叹气道:“可眼瞅着,许是这家是不得不分了的。”
沉烟的眼珠子轻轻转了转,便腻在元岐雷的身边,娇声说道:“其实烟儿有个主意,却是不知道该不该说,若是说了,怕老爷觉得我挑拨,会厌了烟儿。”
“好烟儿!”元岐雷一听,便忙说道:“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你且放心,我绝不怪你就是!”
沉烟叹了口气,嘟嘴道:“算了,烟儿还是不说了,若是老爷厌弃了烟儿,烟儿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元岐雷哪里见得沉烟如此,又是一阵心肝儿肉的讨好。
“好吧,既然老爷一定要烟儿说,烟儿便说说吧!”沉烟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便说道:“依烟儿所见,将军之所以坚持分家,无非是因为太太和大姑娘暗中害了二姑娘,若是能让太太和大姑娘去给二姑娘认个错,或者还能挽回。”
元岐雷听了,便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沉烟偷偷瞄了他一眼,便叹气道:“也不知道将军的气,生的厉不厉害,若是厉害得紧了,说不得老爷便是将夫人休了,都挽不回将军的原谅呢!”
“这个毒妇!”元岐雷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果然妻贤夫祸少,我今儿这样,可不就是她给害的!”
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老爷,您去哪儿啊!”沉烟忙惊呼了一声。
“我去找那个毒妇说个明白!”
“老爷,你可千万别动气啊!”沉烟忙在后面又喊了一句,见元岐雷走得远了,唇角便划过一丝冷笑,转身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