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什么心?”左氏哼道:“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个狐媚子安的是什么心?哼,我狠毒,我再狠毒也比不上那个狐媚子。”
“你放屁!什么狐媚子,烟儿是我正儿八经的良妾!”元岐雷瞪着眼睛,紧着走上前几步,来到左氏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左氏说道:“烟儿怎么惹你了,你就这么容不下她?今儿还被你磋磨晕倒了,这是我看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不定你怎么祸害人呢!”
“你……你……”左氏被气得胸口疼,指着元岐雷恨道:“好一个宠妾灭妻的元大人!”
元岐雷最恨这四个字,一时没忍住气,狠狠的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左氏的脸上!
“啊!”左氏没有防备,重重的趴在了罗汉床上!
秋画惊呼一声,忙上前要扶起左氏:“夫人!”
“滚!”元岐雷恼恨左氏,连带着对秋画也没有好脸色,见秋画要上前扶左氏,便给了秋画一记窝心脚。
“啊!”秋画不防备,被元岐雷踹个正着,倒在地上哀哀呼痛。
“元岐雷!”左氏见秋画被踹,更是恼怒不已,随手抓起炕几上的茶盏,就朝着元岐雷扔了过去:“我不过刚嫁进来几日,你便帮着那贱蹄子一起来算计我,欺辱我,你还是人吗?”
那茶盏扔得有些低,砸在了元岐雷的胸口处,茶盏中没有喝完的茶水,撒了元岐雷一身。
元岐雷见状大怒,上前就踹了左氏几脚:“你个贱人,还敢还手,你不过一个姨娘生的贱货罢了,能嫁到我元家做主母已经是烧了高香了,你不说老实待着,还敢跟我叫板,你哪儿来的底气?真惹恼了我,就休你回家,看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一边说,一边使劲儿的踹着左氏,直将左氏踹得惨叫连连!
左氏在家时不过是个闺阁女子,虽说是庶女,也是呼奴唤婢长大的,又没有傍身的功夫,就算元岐雷是个文弱书生,左氏又哪里受得了他一个大男人的这通踹?
不一会儿就没有了还手的力气。
秋画见状,哭着挣扎着爬了起来,要帮着左氏挡元岐雷的拳脚:“老爷,老爷,夫人知道错了,您就手下留情吧!”
说话间,秋画替左氏挡了两脚,直让秋画疼得钻心,可见元岐雷是下了死手的。
不一会儿,元岐雷踹累了,便住了手!
看着狼狈的趴在罗汉床上的主仆二人,冷声说道:“今日就饶了你,你既然在我元家做了主母,就大度一些,若是有下次还如此善妒,我就以七出之罪休了你!”
猛地想到后日的宫宴,看了看左氏脸上的伤,便又说道:“后日便是进宫赴宴的日子,可不许给我丢脸,若让人看到你的伤,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屋子。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等元岐雷走了,秋画哭着扶起了左氏,忙寻药酒帮左氏擦揉。
左氏被秋画扶了起来,靠在炕几上,如今炕几上光秃秃的,之前放在炕几上的茶盏茶壶,此时都在地上被摔得稀碎。
“我真想不到,他竟然是个如此薄情寡义的人!”左氏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
元岐雷大了她将近二十岁,本来她就嫁得委屈,之前几日元岐雷的温柔,让她错以为能够得到元岐雷的怜惜和尊重,心里多少踏实了下来。
可是,今日元岐雷的一场拳脚,彻底让她明白了,这元岐雷根本就不是良人,竟然为了一个姨娘,便如此毒打她。
可是,若是真让元岐雷将她休回了家,等待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以嫡母对她的态度和仇视,结果肯定要比现在凄惨百倍,而她的姨娘却是一丁半点儿都帮不了她的。
想一想,左氏便悲从中来,如今她不过才十九岁的年纪,难道就要这么熬下去吗?这可何时是个头呢?
“夫人!”秋画看到左氏流泪,也忍不住哭道:“夫人,您可要放宽心才好,那烟姨娘不是个简单的,今儿咱们都着了她的道,老爷已经认定了是您故意磋磨烟姨娘,咱们便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的了,你只莫要往心里去吧,否则苦的还不是您自己?”
“放宽心!如何放宽心?”左氏抹了抹眼泪,抽泣道:“那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让老爷认定了我心狠手辣,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夫人!”秋画一边帮左氏上药,一边说道:“那烟姨娘跟着老爷的时间,比您可要长,看那样子,只怕也是个会用手段的,您哪里有过那些腌臜心思,自是斗不过她的。”
“那要如何?”左氏咬牙道。
“夫人!”秋画小声的说道:“要奴婢说,莫若与老爷服个软,为今之计,重新让老爷知道您的好,怜惜您,才是正经。”
左氏转头看了看秋画,眯了眯眼睛,叹道:“老爷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哪里还会看到我的好?”
秋画忙说道:“夫人,老爷不是说了,不让您嫉妒烟姨娘,您之前不见烟姨娘,今日烟姨娘又在咱们院子里站了一个多时辰中了暑气,只怕老爷就是因为这样,才恼了您的,不若您拿出主母的气度来,先去关心一下那烟姨娘,后面再做打算!”
第二百零五章
消息
左氏皱了皱眉:“什么?你让我去讨好那个狐媚子?”
秋画忙说道:“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若是老爷真的发了狠,将您休回家去,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