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齐文帝揉了揉眉间,烦恼得说道:“可这次宣得不是密旨,只怕京城中耳目灵通些的都知道了,说不定连圣旨里的内容都一清二楚了。
若是不赶紧把元岐风的这个罪名给落实,你让朕如何服众?难不成让大臣们认为朕是个偏听偏信,残害忠良的昏君?”
“这……”刘公公眨巴眨巴眼睛,凝神想了半晌,方说道:“皇上,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哦?”齐文帝看了刘公公一眼:“说说看,是什么法子?”
“就是……”
刘公公正要说话,便有小太监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后和临阳郡主来了,如今正在殿外。”
齐文帝惊了一下,太后可从来没有来过勤政殿,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过来了?
齐文帝便忙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临阳郡主也扶着太后走了进来。
齐文帝忙给太后行礼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哼。”太后一脸的怒容,就往殿里走:“听皇帝的话,哀家来不得吗?”
临阳郡主匆匆的给齐文帝行了礼,便上前扶着太后,刘公公忙命人抬来了锦椅。
太后冷冷的看了刘公公一眼,便坐在锦椅上,也不说话,只冷着脸坐在那里。
齐文帝一时没弄清楚太后是因何生气,便忙上前笑道:“母后哪里话,可是有人让您气恼?您只管与儿臣说,儿臣定然给母后出气。”
“哼。”太后看了齐文帝一眼:“惹了哀家的人,如今就在哀家眼前,你说说,怎么给哀家出气?”
齐文帝一听,就看了看临阳,太后气得拍了扶手:“你看临阳做什么?”
“不知道儿臣哪里让母后气恼?”齐文帝心头微微一惊,隐隐知道了太后来此的目的,忙恭敬的问道。
“你还问哀家?”太后怒极反笑:“哀家只问你,何人参了元大将军?你可查实了?可让元大将军与那人对质了?”
“母后……”齐文帝正要解释,太后便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你什么都没做,直接一道圣旨送到了元府,就要抄家,皇帝,哀家只问你,为咱们大历朝屡抗外敌的忠臣良将,你就是这么对待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寒了多少臣子的心,这江山社稷你还要不要了?”
“母后,您是听何人胡说八道了?”齐文帝被太后当着小辈的面儿训斥,心底窝火,可又不能冲着太后发,只能说道:“儿臣既然颁了圣旨,自然是有凭据的,再如何也不会平白的污人清白的。”
“那证据呢?”太后冷声问道。
齐文帝微微笑了一下:“母后,这毕竟是朝堂上的事情,儿臣自会处理,母后实在无需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