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凉真的被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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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家,庄妍站在公寓楼下,先仰头望了望,十一楼家家点灯,只除了她和郭琦的公寓。
那只死兔子搬走了吗?
庄妍不太确定,对于她谎称喜欢她这件事,她揣测过多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是符合逻辑的。
譬如说,她怀疑她认出了她,毕竟十三年前她已经九岁了,虽然她俩见面不多,可总还是见过几次的,说不定她家里还有她的照片。
可如果她认出她来的话,那就更应该离她远远的,干嘛还要往她身前凑?
是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想来补偿?
可即便是补偿也不可能选择这种老套的方式,以身相许什么的,简直要笑掉大牙了。
况且,她一点不觉得她会愧疚。
不只是她,她们全家都不会愧疚!
当年的种种历历在目,她们一家人包括年仅九岁的郭琦,是怎样把她一步步逼上绝路的,她永远都不会忘。
愧疚是不可能的,那她为什么要接近自己?
总不会真像她说的那样,对她一见钟情吧?
呵呵,绝不可能!
她宁愿相信她只是为了蹭住蹭治疗才靠近她,也绝不相信她是真心的。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来只能等刘余琳托人查清她这几年的情况才能推测了。
刘余琳问她,为了13年前的旧事到处找人托关系还花钱,值得吗?
值得。
她是心理医生,最是清楚“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句话,心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既然她13年来都没能完全摆脱当年的梦魇,而郭琦偏巧又在她们一家杳无音讯了这么多年后撞到了她的枪口下,她干嘛不好好利用这机会彻底解脱自己,再顺便报复她们?
她相信即便姑姑知道了,也是会支持她的。
抬步上了楼,开门进屋,咔嗒一声,按开客厅的灯。
凉白的灯光洒落,客厅整洁如新,走时还乱七八糟的茶几收拾得一干二净,地砖也拖的光可鉴人。
她换了鞋迈步进去,看了看茶几,看了看电视柜,又看了看沙发,顺手再摸了一把,不染纤尘。
连沙发套都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她微微蹙眉,转身又去了卫生间,推门一看,马桶,梳洗台,包括台上的镜子,全都擦的锃明唰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