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停靠在富人区的一栋高级公寓旁,白文枫抬眼审视着要价不斐的住宅区,知道高安诺当主播的实力不容小覷,但能在昂贵的繁华圈买一户房经济能力也是强悍。
从早上高安诺提出同居开始,白文枫就在琢磨自己的忍耐力和接受程度……
当时会犹豫不决并不是嫌弃高安诺,他自身问题才是最难忽视的-白文枫其实有严重的洁癖。
他的洁癖从小就能看出端倪,但真正发病是在高三升大学时,从不断用洗手液洗手,严重到拿清洁剂和刷子刷手,所以白文枫双手还残留着零星不明显的疤痕。
直到读进心理系这些症状才出现缓解,而他也花了整整三年勉强恢復的像正常人,但一切仅此在外人面前。
只有白文枫明白自己是多排斥与人接触,与病人接触都是强忍内心的噁心感,但在高安诺出现后一切好像都能有改变。
白文枫从没想到自己会和陌生人上床,对人的排斥感在高安诺身上就如失效的魔咒。
兴许高安诺的提议会变成自己的一次机会也说不定,他是这样想。
盯视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鬼使神差的按下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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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安诺一下主播台就精疲力尽的趴在桌上眼睛半闭着,作为兄弟的张铭当然要道义的关心一下,儘管说出的话不怎么好听「诺哥,你昨晚去哪逍遥快活了?」
「才没有!」高安诺没好气的回,半夜走到马路上差点出现在社会版,今天秦景谚又挖坑给他跳,现在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了。
「不开心的事先放一旁吧!小道消息,今天夜店举办淑女之夜,要不要去轻松一下?」说到女人张铭可不落人后,勾搭着高安诺坏笑。
高安诺想了想,看见桌上使他糟心的访问稿,也许是该去放松一下,爽快的答应「好啊!」
「那我先去外面等,你赶紧来!」就知道他不会推迟,张铭笑着拍了拍高安诺的肩。
收拾完东西才正要起身,手机不是时侯的震动,高安诺接起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你是?」
「是我,白文枫。」
话筒传来熟悉的声音高安诺眉一挑,彷彿看见对方冷淡无泊的笑容,问「这么晚你找我有事吗?」
「你下班了没?我有事想说。」
「刚下班,要当面说吗?」
「嗯,我在你家楼下。」
没来及反应只剩嘟嘟嘟的掛线声,高安诺嘴巴张大脸上写着:哇操!这傢伙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于是高安诺正大光明的放鸟张铭,驾着车赶忙回家,儘管不知道白文枫这么突兀的用意。
刚到巷口,远远看见一台白色马自达停在公寓前,男人身穿大衣靠在车旁好不愜意的看着夜空。
不得不说,白文枫的身材真是极品,像现在穿衣有型,而脱衣有肉,想起那小麦色的腹肌,贵为男人的高安诺都自相惭愧。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下车走到白文枫面前。
「病例上有。」白文枫简短的答,用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往后带,露出整张脸,有了平时不常见的慵懒不羈。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好看?随便一个动作都上镜,不说还以为是拍杂志的模特儿。
「你的提议我能答应。」
白文枫突然开口,让看到发愣的高安诺还接不上线「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同居?我可以答应。」转正眼看向高安诺,白文枫轻描淡写的说。
「怎、怎突然答应了?」同居的事杀了高安诺一个措手不及,没控制好口气慌张问。
并没回答问题,白文枫递出一把钥匙「你随时能搬进来住,别用丢了。」
拿到钥匙如接到皇帝圣旨,一把钥匙彷彿有千斤万两的重量,谨慎地收进西装暗袋。
高安诺眼睛巴眨巴眨的想了想……
虽然自己提同居是出自玩笑,可这么一来自己的病情能在医生的完善照顾下,住进白文枫家对他有利无弊,想到这在心底科科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