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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你能确信你爸爸到了演示会现场吗？&rdo;

何维摇摇头：&ldo;这个我不敢确定，因为我爸爸从来不带手机，而且，礼堂里也没有电话。他那天晚上走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rdo;

&ldo;哦，&rdo;李队长似乎在沉思，&ldo;学校的史师傅说，他亲眼看见你爸爸进入礼堂。&rdo;

&ldo;李队长，我想知道，我爸爸的手指，是怎么弄下来的？&rdo;

&ldo;是被人用牙齿咬下来的，上面还有牙齿的切痕。经过检验，确实是人的牙齿。&rdo;

&ldo;被人咬下来？为什么呢？&rdo;

&ldo;这正是我们要查的内容。而且，经过进一步的检验，我们发现，手指带血的根部，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或陌生组织，也就是说，包括肉屑，包括液体，等等，都是来自同一个人身上，换句话说，手指是被你爸爸自己咬下来的。&rdo;

何维和肖珠又是一惊，何维说：&ldo;自己咬下来的？不，不可能，我爸爸是科学家，但他不是疯子，他为什么要咬下自己的手指头？&rdo;

李队长说：&ldo;是啊，这很奇怪，也很神秘。退一步讲，即使你爸爸疯了，像吴炳久一样，人们也应该看到他，也不至于无影无踪。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查出个结果来，给你们一个交待！&rdo;

这时肖珠小声说：&ldo;那我哥哥呢，你们还相信他是自杀吗？&rdo;

&ldo;如果和血手指的事联系起来，如果和何自清教授的失踪和吴炳久教授的疯狂联系起来，我们也觉得，当时下的自杀结论，可能有些草率。&rdo;

何维问：&ldo;可是，自杀，就是自己把自己杀死，这一点毫无疑问。&rdo;

李队长问道：&ldo;你说的话为什么很专业？请问你是做什么的？&rdo;

何维说：&ldo;我是警官学院的学生，酷爱读侦探小说和科幻小说。&rdo;

李队长点了点头说：&ldo;怪不得！从表面上看，肖琛确实是自己开枪，杀死自己。但以前，我们也见过一些特别的案件，比如被逼自杀，比如催眠后自杀，比如吃了致幻剂，都有可能导致被害人在不愿意或无意识状态下自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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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珠说：&ldo;我哥哥肯定是无意识状态下的。&rdo;

李队长摇摇头：&ldo;也不能轻易就这么认为，尸检结果显示，肖琛没有吃过任何致幻剂，自杀现场也显示，没有人逼迫他那么做，所以，这事我们会进行详细调查。&rdo;

肖珠本来想说，谁说没有人逼迫的，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或者说是邪恶的力量，不和它是来源于科学，还是来源于魔鬼，总之它控制了人的思想和心灵。但是话到嘴边，看看李队长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目光如电，思维严密，把推理运用得恰当自如，肖珠又觉得不合适。一个在校的小女生，说点关于魔鬼、关于血手指写字的话，警察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肖珠仍就不语，扭头看一眼何维。

何维似乎也在想事情，李队长的推理倒是缜密无误，但在何维的心里，经血手指一舞动，推理便显得可疑起来，至少是不完整的。

正在这时候，突然跑进来一个警察，喘着气说：&ldo;在道口街的垃圾筒里，又发现女性的衣服和毛发。&rdo;

李队长眉头一皱，骂道：&ldo;真是可恶，马上进入现场，提取脚印指纹。昨天晚上到现在，有没有人报失踪？&rdo;

&ldo;有，一个高三学生，在参加高考辅导班回家的路上，神秘失踪。&rdo;

&ldo;一案接着一案，残害少女，丧尽天良！&rdo;

听到这样的案情，肖珠身上不由得发凉，仿佛被剃光头发，被剥去的衣服的是自己。

何维突然想到一个去处，谢过李队长，起身告辞。李队长把他们送到门口，还表示了歉意，因为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案件。

从刑警队出来，何维和肖珠各怀心思，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何维没想到，血手指竟然真是爸爸的，可是，爸爸为什么要自己咬下自己的手指？爸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爸爸也遇害了？究竟是一种什么可恶的力量，控制着这一切？

李队长的警车从身后冲过来，扬起一路灰尘。何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紧紧拉着肖珠的手，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何维说：&ldo;去道口街。&rdo;

在行驶中，出租车司机发现自己和警车始终保持同一个方向，疑惑地看了看后座的何维和肖珠。何维和肖珠假装不知，何维还理了理肖珠的头发。

到了道口街，远远的望见两辆警车。何维和肖珠下了车，小跑着过去。站定了看，有一个身罩白衣的警察，戴着塑胶手套，正从拉圾筒里拿出一件白底黑格裙子。垃圾筒外，铺着一张塑料，塑料上已经放着一件白色半袖衬衣，衬衣上是胸罩，胸罩上印着暗花。把白底黑格裙子放下，白衣警察又把手伸进垃圾筒，抓出来一把毛发，毛发用内裤捆绑包裹，内裤是那种白色和小蓝花点的那种，是少女时尚内裤，从毛发的形状，大致可以判断，不仅有头发，而且还有全身的体毛。内裤上仍然写着编号：&ldo;7&rdo;

李队长气得脸色发白，狠狠地说：&ldo;这真是一个狂徒，暴徒，恶徒！他完全可以把这些东西毁掉，可是他没有，偏要扔在谁也能看见的地方，这是对警察的挑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