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怎么样?」刑君平挑眉,「太阴险?太下流?还是太强迫?」刑君平伏在盛文孜身上,把脸贴在盛文孜的胸口,一点也不在意的笑道:「我发誓,我一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给你最好的,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不再让你感觉到不安或难过,我这辈子也只会看着你爱着你,我愿意起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我……」
「不要随便发誓!」双手拍拍刑君平的脑袋,盛文孜有些没好气:「你不用讲成这样,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真的。」
「小孜,我真的真的是认真的。」摸摸被打痛的痛后脑,刑君平仰头看着盛文孜,「你真的相信我?」
「真的真的。」脸上的热度一直下不去,刑君平压在盛文孜的身上让他很难坐起,只能撑起上半身靠在枕头上,任刑君平的脸挨在他的胸口,盛文孜叹气,「我相信你,你那么死缠烂打,一点形象都没有了,我怎么不相信你?」五指顺过刑君平乱掉的头发,看着刑君平的双眼是无奈、是温柔的。「君平,我只是很怀疑,你这样的选择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吗?」盛文孜想了想,继续说:「我的家庭接受我跟我的选择,他们也理解我为何要做这个决定也支持我的决定,但是那并不表示你家也有做出同样的支持……再讲得现实又直接一点,君平你在外面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未来会有许多人想要介绍给你许多的机会,也会有许多人问起你的伴侣与你的家庭,到时你又该怎么回答?就算不说其他人,你的家人你又该如何让他们接受?」指尖挑起刑君平眉用发胶固定而垂在前额的发丝,笑了笑,「我想得很清楚了,就现在这样没有关係,没有承诺没有未来也没有关係,我……」
「你这种说法我可开心不起来。」低头咬了口盛文孜的胸口,又舔了下他没有防备的乳尖,「总之,我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这样就够了,未来的事情我会在未来的日子证明给你看。」从盒子里拿出另一枚较大的戒指,一样套在盛文孜的无名指上,「现在,我把我的未来寄放在你这里,我等你哪天主动替我戴上。」
盛文孜完全不明白刑君平哪来的勇气一口气讲出那么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但事后仔细想想,自己讲的那些也根本就是答应刑君平的要求,事后被刑君平压在床上做个大半天直不起腰来也是自作自受。
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银色戒指,那种束缚感与沉重感莫名的让他感觉放心,抬起头看着端着冒着甜腻气息的两个杯子走近的刑君平,手上戴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这才突然有种「啊、原来这就是情侣了」的感觉,但他们终究是两个男人,能走多远谁也不知道。
姐姐的漫画里没有任何一本真正的画过两个男人在一起生活以后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从姐姐接过的案子里他或多或少有听说过那些伤害那些背叛还有一些是虽然彼此用有了彼此的人生,但在谁的离开以后却在谁的家人逼迫下失去了所有的回忆而难受痛哭。
不知道他跟君平会属于哪一种?
但盛文孜很确定,他的家人绝对不会让他受到委屈,君平……也不会吧?对吧?他该相信他,他也相信他。
「小孜,关于昨天那些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咦?」抬眼,看着刑君平,同时接过地道眼前的马克杯,香香甜甜的热可可让他闻着就觉得全身舒服许多。
「就……昨天那些混混,虽然跑了一两个,但其他人都被抓起来了,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捧着杯子看着不断冒着蒸气的杯口,盛文孜皱皱眉,「不能就这样算了?」
「不能。」刑君平断然的说:「背后指使的人已经确定是齐家的人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也足够我拿来当谈判的筹码了,如果你没有意见我就照我的方式做了。」单手勾着盛文孜的腰,倾身亲亲盛文孜的额角。
「你不能当没这回事?」想到齐雅姿,虽然她的眼神与举动总是让他不舒服,但盛文孜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如果指使人真的是她或她的关係人的话,他会怎么选择处理的方式,老实说,可以的话大家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
「不能。」刑君平瞇眼,笑道:「我要一次让齐家还有我表姊知道,在我背后做手脚伤害我的人、惹毛我的下场跟结果会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盛文孜觉得刑君平的重点在最后一句,他要让那些插手他私人生活的人知道惹火他的结果会是什么。
老实说,盛文孜用半天不能下床彻底理解了,刑君平的脾气真的不是普通的大,他也不否认刑君平坚持要帮他出气的态度确实让他觉得有些痛快。
果然,他也不是个好人呢。
比起齐家的事,刑君平还是把盛文孜的事摆在优先顺位,当天晚上就准备好再次到盛文孜家拜访,比起上次,这次更为正式,搞得盛文孜实在很不好意思,就算两个人都站在了家门口了也踏不进家门里。
「君平,你真的要跟我家人坦白?」
「当然。」整了整领带,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定没有皱褶脏污才吐口气,「不过我现在真的紧张了,谈几千万的合约都没有现在紧张。」
「回去吧?」轻轻的拉着刑君平的袖子,盛文孜仰着小脸一脸担心的说。
「不行,这事我决定对你负责的第一步,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选择离开我的身边。」反手握住盛文孜的手,高高举起,弯身亲吻他的手与指间的戒指,「绝对不允许。」
盛文孜睁着眼,说不清的情绪还没能在胸口发酵,「碰」的开门声让他下了跳,整个人反射性往刑君平身边靠。
「进来不进来快选一个,不过让老娘站出来开门你大概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双手插腰,一头长发盘起只留几缕发丝遗漏在脸颊旁,身上轻便的休间服,素净后与盛文孜有几分相似的脸显得清秀许多,脸上的粗框眼镜更让她比实际年龄更显年轻,偏偏就是那一身不怒自威的煞气,光站着就足以把一般人吓退三百里。
可刑君平不是一般人,大手拍拍盛文孜的背,张手牵起盛文孜的手,完美的笑容掛上脸,对着盛文华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打个招呼:「盛律师。」
盛文华双眼盯着两人五指交握的手挑了挑眉,唇角翘起,哼了哼,「我下班了,叫我大姊。」
刑君平听了愣了下,下一刻又恢復成客客气气的礼貌笑脸,「大姊。」
「嘖,噁心死了,进来。」盛文华啐了声,转头就往屋子里走去。
看盛文华走进屋里,刑君平问盛文孜,「我这算是过了一关吗?」
盛文孜耸耸肩,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但刑君平的运气真的不算差,家里只有大哥大嫂跟大姊在,老二老三外宿,老么君君才刚带灝灝出门散步买零食,不过他们刚进屋里时就听到大嫂正拿着手机用扩音跟盛文君在讲话,是在交代要多买些东西回来,晚餐用的,顺便还补充了一句小孜跟总经理一起回来了,问问阿常阿非要不要回来。
刑君平一下子就掌握了状况,握着盛文孜的手收得更紧了,盛文孜的家人用最直白简单的方式让他了解了他们的理解与接受,这让他浑身上下的备战状态显得有些傻气,低头看着盛文孜露出了笑容说:「你有一群真心为你着想的家人。」很让人羡慕,真的。
「其实你的家人也很为你着想啊。」紧紧回握刑君平的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