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了起来。
她敏感地缩了缩身子,感觉腰背又酸又软,他修长五指甚至顺势慢慢下移至她腰后,然后一个使力,将她的身躯和他的相贴在一起。
底下两条光裸的小腿硬是和他的西裤布料磨擦,那感觉有些刺激却又带了点羞涩,她心窝发麻又发痒,像摆了块糖,跑来一群小蚁分食似的。他的拥抱和触碰让她的体温逐渐攀升,她全身透着热意,却又虚软不已,感觉自己像是快要融化的奶油。
他绵密的吻中施放着狂野,像爱怜着她又恨不得将她一口吃掉似的,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自那张甜蜜的小嘴上移开。
俯视着她,见她一双眼儿迷离地看着他,像是还未从方才那一吻中回过心神似的,他微微勾唇,低首轻啄了她嘴唇一下。
她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好一会儿后才回神,忆起两人间那火热的吻,感觉嘴里还满是他的气味,她小脸又是一阵热烫。
别开目光,不看他那双辐射着热度的美丽眼睛,她不大自在地开口:“为、为什么?”
“你指吻你这件事?”他盯着她湿润的丰唇。“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我出手了就表示所有权在我手上,谁也不能觊觎。
第9章(2)
她想起他吻她前,说的这句话,他的意思是……他喜欢她?真的吗?
“你、你——你说得不明不白的。”她抬起下巴看他,眼神却有些慌。
不明不白吗?他抿唇寻思,片刻,他道:“跟我在一起吧。”
“为什么?”她瞠大眼眸看他。“你不是讨厌我吗?”
他蹙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你了?那都是你自己说的。”
“你对我说话很冷淡,”她调开眼光,语气幽幽的。“说我自以为是叶律师跟前红人;说我举止轻浮招摇,就算被男人欺负,你也没办法帮我辩护,说我——”
秦子深一把揽住她,将她抱进怀里,随即抢走发言权。“那些全是气话,你忘掉它们吧。你喝醉那一晚,我跟你道歉了,你忘了吗?没关系,我再说一次。对不起,我——”
“那晚,我有听见你的道歉,也接受了,你不必再说一次。”她声音闷闷的。“我接受道歉,但不表示我就会因此认为你不讨厌我,那么刻薄的话,你说得那么顺口,你心里就是讨厌我。”
他抚着她发丝的手心顿了下,思量着要不要解释?他不是那种会向人解释什么的个性,即使被误会,他也从不主动为自己说话。但现在,他若不说些什么,她会相信他吗?
他们之间就算互有情思,但尚未深入交往过,对于感情观,还没有共识,也还不了解对方私下生活的真实面,他应该说些什么,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思才是。
“不是,是看你和叶律师感情好,我心里不舒坦,才会那样说你;还有后来,那个男人在这里对你毛手毛脚,我又愤怒又舍不得,心里很担心你,一急之下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愈说,愈觉尴尬,不明白自己干嘛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般,为了讨心仪女子欢心,就对她解释这么多,而这一说,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幼稚,居然连叶律师他也能吃醋。
他懊悔的低下脸孔,倏地吻上她嘴唇,她在诧然中,好像明白了他那些伤人话语后所隐藏的情思,曾经对他有过的气恼与伤心,似乎都因为他的唇温和他的解释而化解了。
他很久之前就对她有意思了吗?所以他那些听来刻薄的言词,其实是在吃醋?
正因为在乎她,不喜欢她和其他男人有过多的接触,才让他因此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一吻暂歇,他调整略促的呼息,轻咳了声后,他问:“你那个邻居……”
“嗯?”她抬眼看他,心思还在他那番话上。
“就刚才那个,他常常……跟你见面?”他表情平静,但略迟疑的口气,透露出对林中惟的介意。
“你说中惟吗?以前常见面,念大学后我自己上来台北,只有回埔里时偶尔会见到。”她注视着他的神情,问:“你在吃醋?”
秦子深移开目光,说得云淡风轻。“只是不大喜欢见到他。”
“他对我很好,对爷爷和奶奶也很好。”她述说着事实。
他倏然回过脸,眉峰隐隐牵动。“我对你不好吗?”
“是不好啊。”她应得理直气壮。
“你!”思及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他一时间竟无法回应,只能尴尬地移开目光,片刻,他低低开口:“那是因为还没在一起。以后,就不是那样了。”
她看着他,总觉得他那明明在对她承诺什么,却又要装酷的别扭表情真是太可爱,她忍不住,开口问他:“你喜欢我很久了吗?”说话的同时,她耳根和颈背也渲开薄红。她并非真如外在形象上,那么热情大方,她恋爱经验只有一次,少得可怜,面对自己喜欢的对象时,心里也是羞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