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什么吧,你不至于这就上来揍我吧……”
“嗯?”阎絮觉得好笑,“为什么觉得我是上来揍你的?”
“我知道了,”九足虫瘫倒在地,“你是来杀我的,你要报仇。费劲力气潜入屠灵镜,难为你了。”
阎絮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怎么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九足虫自暴自弃地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阎絮有些疑惑:
“你跟外面的九足虫真不一样,它们都踌躇满志地等着一统天下,就你心存死志,艰难度日。”
九足虫指指自己:
“你看看我,魔气所剩无几,身上的力量也就够保持个人形,还被困在这里,有比我还衰的么。”
“有啊,”阎絮笑道,“我。”
“嗯?”疑惑的变成了九足虫,“你刚才还说你想出去就能出去。”
“是啊,”阎絮没有否认,“但出去就坐实我修魔背叛项明宗了。”
九足虫没有说话。
他继续瘫着,一张脸清秀但苍白,有种晒不到太阳又没人关爱的病娇美感。
阎絮抱剑站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时不时翘起嘴角。
“看够了没?”
九足虫有些生气。
“还不让人看啊,”阎絮撇撇嘴,“屠灵镜这么无聊,都找不到第二个会说话的活物。小九足虫,我们一起玩呗。”
“玩什么玩,幼稚!”九足虫气得又站起身,“别叫我小九足虫,我有名字!我叫烛炎!”
“烛炎啊,”阎絮若有所思,“我不叫烛炎,不过我可以改名叫阎竹。”
烛炎:“……”
他一副被人戏耍的无奈模样,不想再理会阎絮,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躺着,干什么都不如躺着,更何况被关在屠灵镜也干不了什么。
阎絮蹲下身,用化意剑敲了敲他的肩膀:
“烛炎,别躺了,跟我说说我娘是怎么死的。”
烛炎猛地起身,如临大敌:
“你果然是来报仇的!”
“你说不说嘛,”阎絮撒娇道,“你说实话,我就带你出去。”
随后又变回恶狠狠的表情,用化意剑敲敲他的脑壳:
“不说,我就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