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这个打算。
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傅均城的沉默算是一种默认。
徐曜洲认真道:“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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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洲卧室的床头柜上除了外用药膏外,还有几粒感冒药。
这让傅均城折返后不免打量了徐曜洲少顷,瞧着徐曜洲精神不振的模样,斟酌几番,越看越像:“你最近感冒了吗?”
徐曜洲的视线随着傅均城而移动,闻言闷声道:“有一点。”
这一听,嗓子好像比刚才更哑了。
傅均城都懵了。
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大晚上出门去接他着了凉?
徐曜洲那双桃花眼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傅均城的脸,眼睁睁看着傅均城的神色由错愕转为担心,连眉头都隆重地皱紧。
“我没事的,”徐曜洲忽然笑起来,“哥哥你别紧张。”
“你过几天都要进组了,怎么这时候感冒。”
一边说着,傅均城心里更是愧疚,于是在走到徐曜洲身边时,直接将掌心贴在了徐曜洲的额上,试着去探他的体温。
徐曜洲没躲,任由他摆弄,额前稍显凌乱的碎发拂过他的手背。
好像还好?
没有发烧。
察觉到掌心下的温凉,傅均城这才放心,抬眸的瞬间,却发觉徐曜洲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
对方因为困倦而泛着薄红的眼尾微微上扬,漆黑的瞳仁不知不觉间多了少许细碎的笑意。
这人居然还有心情笑?
傅均城收手:“你笑什么?”
“没什么,”徐曜洲轻飘飘说,“看哥哥你长得好看。”
要是换做其他人说这句话,或许会显得轻佻,可从徐曜洲嘴里讲出来,就显得纯粹而真挚。
就好像真是他仔仔细细瞧过极久,才不由自主发出的感叹。
傅均城心头无端跳动了一下。
他愣怔片刻,下意识绷紧脸,连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
等后知后觉,傅均城也莫名其妙,他这反应怎么好像……被谁调戏了一样。
简直丢人。
傅均城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别开眼,干咳一声:“废话,还用你说么?”
徐曜洲目光轻轻瞥过傅均城略微发红的耳尖,被傅均城这么一揉,反而更红,自白得发光的皮肤里透出惹眼的胭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