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想想一堆女人争风吃醋的样子就头疼,挥挥手催促他们:“你俩别偷懒,不是说抄完王宫还有亲贵大臣的府邸吗?”
姜侯抄家从不会让邓老大人失望,她带人抄完西戎国库王宫,转头便挨个扫荡了西戎公主大臣的府邸,无数的金银财宝被装车派兵送往大渊京都,沿途有重兵护送,打着姜侯的大旗,竟无人敢动。
大渊与西戎之战,不过短短九个月便分胜负,大渊战神定北侯残忍坑杀西戎九万俘虏,并一举将西戎灭国,此事传开之后,震慑了大渊周边许多蠢蠢欲动的小国。
这些小国听说西戎之事,无不战战兢兢,再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
倒是与西戎接壤的东女国女王听到此事,对大渊定北侯大加赞赏:“咱们国土与大渊隔着个西戎国,以往并不清楚大渊情形,遥遥听说大渊男子主外,女子主内,没想到皇帝竟能力排众议,分封女侯,本王很想见见这位大渊定北侯。”
她既提起,手底下右相便道:“从前咱们与大渊并无交际,不过如今西戎被大渊所灭,西戎的国土自然归于大渊,咱们与大渊也算得上是接壤的邻国了,不如王上派使臣前往西京去见定北侯,两国建立正常邦交,王上意下如何?”
西戎以往虽然未曾侵略大渊,但他在周边小国之中也算得国力强盛,时不时便要寻衅滋事与周边小国一战。
东女国由于女子主政,西戎王很是瞧不上他们国家的建制,还曾发出豪言壮语,说是要踏平东女国,纳东女国女王为妃。
此话传至东女国,国主与朝臣皆十分气愤,每年边境还要受西戎国滋扰,多少年简直苦不堪言,如今恶邻被灭,生怕大渊也有此恶习,连忙派使臣前往西京。
使臣到达西京之后,向定北侯递上女王国书,并且邀请定北侯前往东女国王都一游。
没想到大渊定北侯听说东女国竟是女子主政,惊讶非常:“那不就是女儿国吗?”
使臣笑道:“周边国家也有呼我们东女国做女儿国的,没想到定北侯竟听说过?”她恭敬道:“我们王上听说大渊定北侯是女子,想邀请定北侯去我们王都一游,不知定北侯可有兴致?”
姜不语在西京等着皇帝安排人来接管原西戎国土,左右无事,与李恪及独孤默商议一番,他二人也觉得有必要了解邻国,竟痛快答应了东女国国主的邀请。
“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贵国国主盛情邀请,本侯便与我们六皇子一起出使东女国一趟。”姜侯满脑子是钱,竟还问使臣:“不知道贵国缺不缺挖矿干活的奴隶?”
使臣大惑不解:“我国倒是缺劳力,不知姜侯此话何意?”
姜不语道:“本侯俘虏了许多西戎士兵,都是青壮劳力,养着也太费粮食了,除了一部分送去大渊挖矿,还有一部分想卖给周边各国,既然贵国女王有意与大渊交好,本侯便先问问使臣。”
西戎青壮除了战亡坑杀的,其余留一部分运回大渊挖矿,剩余俘虏分售他国做奴隶。
她近来深入西戎,才发现西戎王傲慢无礼,一直欺压周边小国,尤其东女国深受其苦,便想出这招。东女国若是买一部分西戎青壮做奴隶,除了为大渊增收之外,那些西戎青壮绝无生还之机,恐怕要劳作到死。
西戎青壮因两国之战被一扫而空,只剩老弱妇孺,毫无战力,对于前来接管的大渊地方官员来说治理起来便容易许多,而西戎人想要复国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李恪还说她此举太过缺德,不过缺的十分合他心意,君臣当时相顾而视,露出狼狈为奸的笑容,令独孤默无语望天。
使臣听说可以从定北侯手中买到便宜的青壮奴隶,当即喜形于色:“既然如此,不如连奴隶一起带回去!我们王上听到西戎奴隶,一定乐意买下来!”
姜不语大方道:“只要国主需要,本侯量大从优!”
东女国使臣没想到大渊的定北侯如此好说话,当下笑出声来,只觉不虚此行,邀请定北侯与六皇子一起前往东女国。
姜不语将西戎之事交于手下诸将,与李恪独孤默带着一队人马押送西戎青壮俘虏跟着使臣前往东女国。
国主听说大渊定北侯到访,喜出望外,特意在凤飞殿接见。
待见到定北侯其人年轻风流,身姿修长,既有武人的凛冽也有贵族的从容,顿时欢喜不尽,拉着她的手便要结拜,反而冷落了六皇子李恪。
不过东女国皇子向来不出来见客,便如同大渊养在深闺的贵女般,故而东女国国主也不当一回事,只客气招呼一声,便热情与姜不语聊天。
姜不语还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女国主,与她相谈甚欢,就东女国的经济文化方方面面问了许多问题,发现东女国朝局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委实不错。
她对东女国国主多番赞美,道:“我在西京听说过一则传言,原来的西戎王曾提出要踏平东女国,并且要将国主纳入后宫为妃。身为女子,听到此话很不开心。初次前来,便想着献给国主一份礼物。”
她拍拍手,立刻便有手下亲卫牵了一条铁链子进来,满殿都是铁链子拖动的响声,那铁链足有小儿臂粗,链子尽头锁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模样狼狈跟狗似的被拖了进来,见到定北侯恨不得扑上来生啖其肉。
东女国国主愣住了:“这是——”
定北侯懒洋洋道:“这人便是西戎王,他不是说要踏平东女国嘛,我左思右想,不如将他转送给于国主,让他在王宫倒夜香,做最低贱的奴隶,不知国主意下如何?”
满殿朝臣听说这是西戎国主,皆忍不住笑起来,更有左相曾出使西戎国,因女子之身被西戎朝臣多番嘲笑轻贱,细细瞧得两眼,笑得痛快:“果真是西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