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句,看着李枢瑾不言,话中有未尽之意。
李枢瑾愣了一瞬,瞬间明白了医者僧人应是号出了唐媱滑脉之象,他身前半步脸色微变问道:“是有何不妥之处?”
医者点头,他看着李枢瑾缓声道:“贵夫人滑脉中隐有郁脉之象——”
唐母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瞪着眼睛急声问道:“郁脉之象,您是说我女儿郁结于心?”
“是。”医者僧人轻轻颔首。
他回头目光落在床边一瞬,转头看着唐母和李枢瑾轻声道:“房内施主双身子之人,郁结于心不利身心,两位施主平日还要多多关注。”
“这要如何缓解?”听他这么一说,李枢瑾紧张得追问了一句。
医者双手合十缓缓开口道:“平日里多顺她心意,令她开心,解开她的心结。”
说罢,他深鞠一躬,离开了厢房。
剩下唐母和李枢瑾神思恍惚站在门口,突然唐母瞪了一眼李枢瑾,厉声喝道:“都是你害了我的糖宝!”
“伯母,我……”李枢瑾眉头蹙在一起,看着唐母诚恳道:“我以后一定会唐媱好的。”
“谁稀罕!”唐母虎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身进门抬头关门。
“啪!”房门关上,李枢瑾摸了摸鼻头,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声,他想到医者所说的唐媱郁结于心心中更是闷痛。
他决定下山后请洪珂给唐媱问诊,以后也更要多顺着唐媱,事事如她心愿,想法让她开心。
李枢瑾心中惦记着这件事,转身离开厢房,他要先去解决今天另唐媱今天如此激动的黄衣女子。
嘉福寺后禅殿,大将军夫人颂完经起身朝院中走去。
她看着皱眉端坐的李枢瑾和垂头立在他身前禀报的侍卫道:“瑾儿听说你在找一个黄衣女子?”
“你先下去吧。”李枢瑾面色冷淡挥手打发了前来汇报的侍卫。
他起身朝大将军夫人颔首,让开了石桌前的位置,语气放缓道:“是,惊扰了母亲。”
大将军夫人没有落座,她眸光轻动,踌躇了一下方才又开口道:“听说唐家姑娘昏迷了?”
“是的,已经醒来,母亲勿担心。”李枢瑾眸光划过一抹暗色,抿唇回道。
日暮西斜,橘红色的晚霞和灰蓝色的雾霭缭绕西天,一直归巢的雀鸟自院中飞过,声音凄婉。
李枢瑾抬头望了一眼鸟巢,神色晦暗不明。
院中一片寂静,雀鸟啼鸣和风声回荡在空气中。
“黄衣女子有什么特征,为娘在寺中待得久,兴许能帮上一二。”大将军夫人出言开口打破了寂静,语气和缓面容慈祥。
“我也不知。”李枢瑾叹了一声,有些失落道:“是因为她唐媱才心情激动,唐媱昏迷我也不会知晓。”
大将军夫人点头,却也把这个记在了心里,准备私下问问院中的僧人今天可见有女人着黄衣。
她看了一眼李枢瑾关切道:“瑾儿去看看唐姑娘吧,我这里有些补品,你带过去,替我问候一声。”
“好的,谢谢母亲。”李枢瑾点头,望着大将军夫人心中多了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