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等乔东亮打扫完卫生,帮杰克把育儿室大致收拾了一下,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饿不饿?先洗澡还是先吃东西?”杰克问老婆。乔东亮道:“不太饿,不如把汤炖上再洗澡吧,洗完澡正好吃饭。”
杰克点头,想起儿子又有点不放心:“先回去看看儿子,不知道他睡醒了没。”
“应该没有吧?资料说新生儿每天都要保持十小时以上睡眠,他刚吃饱,怎么着也得睡上一两个小时才能醒吧?”
不过说归说,以他家小白鸡神奇的揍性发生点什么例外也不是不可能,于是他们还是决定先回卧室去看儿子。
“人呢?”杰克一看满地的衣服就傻眼了,卧室里跟飓风过境一样,凡是乔东亮用过的东西都被拖了出来,他的衬衣,他的内裤,他的马克杯,连他擦过鼻涕的纸都被抻平了摊在枕头上。
“卧槽这货就不能省点心吗?”乔东亮才收拾完一个灾难现场就面对着另一个灾难现场,都要抓狂了,将东西大致归置了一遍,发现没有儿子的踪影,着急道,“他又上哪儿了?”
杰克第一次感觉大梵天号太大了,实在不适合小鸡生存,着急忙慌地跑到总控室,把过去半小时的监控记录调出来搜了一遍,汗毛都炸起来了:“他在垃圾处理站!亮亮快!关了处理站的电源,儿子要被压扁了!”
大梵天号尾部有一个垃圾处理站,平时整艘船的垃圾都会被运送到那里,经过强力压缩压成密度极高的小圆饼存放。往常他们垃圾比较少,一两个月才处理一次,今天被小白鸡搞的一地狼藉,垃圾数量到达临界值,处理站就自动开启了。
而此时此刻,他们疯狂的小白鸡就坐在垃圾传送履带上,正欢天喜地地玩垃圾呢。
乔东亮切断电源,跑到尾舱,顿时吓的魂都丢了——他儿子就坐在离压片机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再晚上那么两分钟恐怕就要被压成鸡排了。
“你个熊孩子搞什么飞机你!”乔东亮气炸了,拎起儿子,屈起中指狠狠在他屁股上弹了两下,“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白鸡被他揍哭了,抱着一块垃圾伤心啜泣:“胡黄……”
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把乔东亮的心都砸软了,只能先把他手里的垃圾掏出来。谁知臭小子小翅膀很有力,把垃圾抱的死死的,他费了半天劲才扒出来,一看,原来是一片碎裂的蛋壳,上面还糊着环保玻璃胶。
“你就这么念旧啊?蛋壳还留着作纪念?”乔东亮森森无语,要丢,小鸡立刻大哭起来:“呜呜呜……啾啾……胡黄……昂~”
得是有多激动才把自己会说的话都用上了啊?乔东亮没办法,把蛋壳又还给他,小鸡感激地蹭手:“啾啾~”
才洗完澡就在垃圾堆里拱的跟泥猪似的,乔东亮无奈只好带着儿子一起洗澡,洗完又给他吃东西。等轮到俩个爹吃饭的时候,小东西已经窝在他爸的头上睡的口水冒泡了(蝠虹龙带小崽的方式就是把儿子顶在头上),怀里还抱着他的蛋壳。
“你说他是不是有恋物癖?因为孵化期接触玻璃胶时间太长,就开始依恋玻璃胶的味道了?”乔东亮忧愁地看着杰克的脑袋。杰克脸色有点凝重,半天叹气:“看,用玻璃胶也是有坏处的,当初还不如直接用透明胶呢。”
“滚出去!”
116、家有小鸡初长成 EP01
乔东亮担心的没错,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儿子确实有严重的恋物癖,在没人陪伴的状态下往往会变得非常焦躁不安,只有抱着蛋壳碎片才能平静下来。
不过小鸡也不是什么都恋的,就目前来说他所恋的物体按重要度排名如下:“胡黄” 》 玻璃胶蛋壳 》 “胡黄”穿过的衣服 》 爸爸 》 爸爸穿过的衣服。
一旦上述物体都不在身边,那麻烦就大了,十分钟以内他就会把自己周围方圆十米翻个底朝天,轻则如飓风过境,重则如遭遇恐怖袭击。可怕的是这货发育的还特别的好,力大无穷,智商过人,完全超越了普通蝠虹龙的发育速度,抄起家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坚决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就是不抄家的时候,他也是一高兴就给俩爹表演“徒爪碎奶瓶”、“金叉子锁喉”等江湖绝技,弄的家里一地鸡毛,整的俩爹都快神经了。
夫夫俩焦头烂额,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儿子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大约是因为乔东亮怀着他的时候不是打仗就是当人质,让他十分害怕焦虑,出生后才染上这么个怪毛病。这么一想俩人都非常内疚,商量好二十四小时换班带儿子,除了熟睡的时候,其他时间段一概把他顶在头上,以减轻他的焦虑感。
饶是如此,小白鸡只要被换到爸爸头上,还会时不时闹腾一下,给他的卷毛浇点水施点肥什么的,把杰克整的够呛。
“你闻闻我是不是一头的臭鸡蛋味儿?”杰克好不容易趁儿子睡着拉着老婆一起洗澡,低头把卷毛杵在乔东亮怀里,委屈巴拉道,“那个蛋壳放了这么久都臭了,他还整天抱着,我都不愿意碰自己的头发了!”言下之意是:来吧帮我洗吧,整天看你给你儿子洗澡我都要嫉妒死了,小鸡很重要但大鸡也需要安慰啊亲!
“没有啦,他那片蛋壳我都洗过好几遍了,一点臭味都没有。”乔东亮正在用新换的柠檬洗发水给自己洗头,搓了两手泡泡,见他杵过来就顺便给他也揉了揉卷毛,说,“而且我正在想办法给他戒断呢,那个玻璃胶是柠檬味的,我在网上买了一盒迷你柠檬,应该今天就到了,到时候把蛋壳偷偷给他换下来就行。”
“这也行?你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杰克不禁感叹在育儿方面还是老婆心细,冲掉头上的泡泡,抱着他蹭啊蹭啊,蹭的自己像点着的炉子一样火辣辣的,“儿子睡了来一发吧?你好了没有?”
生完孩子乔东亮的激素水平还没完全平衡,对那种事好像不大感冒,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没亲热过,但这会儿给他蹭来蹭去也有点感觉了,于是没有多做反抗就默许了:“快点吧,他一会就得醒。”
说完便顺从地转身趴在墙上,放松身体等着杰克给自己做扩张。
杰克将水略调小了一点,免得他窒息,单臂搂着他的腰固定他的身体,火热的嘴唇在他光洁的脖颈和平滑的肩膀上点火,感觉他的身体完全松弛以后才缓慢地进入。
将近十个月没做过这样激烈的事情,乔东亮的身体敏感的不像话,后面一被填满前面就差点泄了,双手扶墙,尽力将身体平贴在微凉的金属壁上,才感觉两腿间的火热稍微得到了一点控制。然而这样的姿势让他的内部更加紧缩,夹的杰克差点失去理智,顾不上等他适应就大力地冲刺起来,将他湿淋淋的身体在金属壁上撞出清脆的水声。
“慢、慢点。”乔东亮在这种时候一向比较沉默,但这次实在是被搞的太狠,反手抵住他的身体,哑声道,“停,让、让我喘口气。”
杰克禁欲了十来个月,都要憋傻了,屏住呼吸停下来,感觉耳朵里嗡嗡直响,等了不到三秒就忍不住了,将他两只手都拉过来,以反剪双臂的姿势把他死死压在墙上,握住双腕提高,再提高,直到将他交叠的指尖咬在自己嘴里,才开始再次缓缓律动。
乔东亮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靠在墙上,为了避免撞破头只好仰着脖子用肩膀支撑身体,因为双臂在身后被提的很高,腰部不得不扭成个S型,臀部微微撅起。
这样的姿势只能被身后的人进的更深,捅的更爽,他自己也是一次比一次快感来的更强,没多久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捅射了。
液体是缓缓流出来的,他都没感觉到,只觉得双腿发软,脑子里像放烟花一样砰砰响,红的绿的全是星星。杰克还没完事,硬邦邦地退出去,又将他发软的身体转过来,抬起双腿架在腰上重新进入,像个力大无穷的怪猩猩一样抱着他的臀部提起又坐下,弄的他都不知道是疼还是痒还是爽,双目一波一波地闪过金光,犬齿不受控制地尽数龇了出来,差点戳破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