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一个箭步冲到了窗户边上,一伸手抱住了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子,用力一扯将她从窗台上拽了下来!
“来人……”那女子正要叫喊,我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啊——”那女子一张嘴咬在了我的指头上,痛的我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鲁绛甩了甩眼睛,已经缓过了神儿……
“啪——”鲁绛窜过来一个大嘴巴摔在了那女的脸上,一甩手抽出了断玉,抬手一挥,将身旁的柜子削下来了一角。
“再动就弄死你!”鲁绛揉了揉眼角,色厉内荏的将那个女的推倒在了地上。
我嘬着流血的手指,小声说道:
“这位大姐,我们不是……”
“就这些了,多余的一分都没有了!”那女的一回身从床底下抽出了一只棉拖鞋,从鞋里面掏出了一把现大洋。
“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要钱的!”我连忙解释道。
“那你们是干嘛的?”
“我是程掌柜的朋友……”
“放屁!程瞎子这种恨不得把钱串子挂肋条上的人,还能有朋友?说吧,他欠你们多少钱?”
那女的挽了挽耳后的大波浪卷发,扶着桌子角站了起来。
“咚咚咚——”房门突然响了!
“谁啊?”那女的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嗓子。
“我……是我……”程瞎子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出来。
“老……老程?是你么?”那女的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门,只见空无一人的大门外,一只通体漆黑的鹩哥飞了进来,落在了那女的肩头,一拢翅膀,张口说道:
“是我呀,我是老程,我被人绑架了,你……拿一本书,《搜阴山记》来换我的命……”
那鹩哥一张嘴,程瞎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字正腔圆,惟妙惟肖。
突然,那鹩哥猛地甩了甩头上的露水,振翅而起,落在我的眼前,一张嘴,另一个人的说话声从它的喉舌里传了出来:
“您好!邓惜香,邓女士是吧!我姓胡,你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吗?”
这声音俨然是胡不归的腔调。
“是……”邓惜香瞥了我一眼,毛骨悚然的朝着鹩哥答了一句。
“你和你爷们儿一样,都不老实……。”胡不归叹了口气!
“啊——”鹩哥一声尖叫,俨然是程瞎子的哀嚎。
“不是!我不是一个人在家……还有好几个人,我不认识……”邓惜香歇斯底里的喊道。
“明天上午十点,带好了书,到城南的益新市场,具体怎么做,我会再联系你!别耍花样儿,否则我弄死程瞎子,咱们一起断了佛头的念想……明天上午十点,带好了书,到城南的益新市场,具体怎么做,我会再联系你!别耍花样儿,否则我弄死程瞎子,咱们一起断了佛头的念想……”鹩哥扑腾着翅膀,一遍遍的重复着这段话,满屋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