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扎特西赶赴着所剩的羊回到住的地方,雅玛和拉姆笑着迎了出来,拉特西将马上驼着的菜解下来给拉姆:“今天可以吃些青菜了。”
拉姆也不接,而是拉了我就到一边说:“给你看样东西。”
从衣袖里偷偷摸摸地展开一样东西,上面画的,赫然就是和市集上收到的一样,拉姆试探地说:“婉仪?”
我摇摇头,轻声地说:“不,是云知秋。”
拉姆和雅玛一看画像,一定会知道的,是她们擦净一身脏污的我,那时的我,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哪怕是病得再虚弱,但我和画像还是有着五六分的相像的。
即然知道,就真的没有必要瞒下去。我抬高脸有些叹息,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最后一咬牙说:“我会离开这里的,拉姆。”
“谁要你走了,孩子,喜欢这里就住在这里啊。”她笑:“没人会赶你走的,除非你自已要离开,我们都喜欢你来,孩子,你一点也不像画里端庄高贵的云婉仪,你是个孩子。”
我拉着她的手,撒娇地摇着:“拉姆拉姆拉姆。”真好的拉姆,我要撒娇甜死她们。
“不知羞的人在撒什么娇啊,还不快点拿菜进去洗洗好煮饭。”扎特西在吼声了,其实就在吃醋,因为拉姆和雅玛对我比他还要好。
我瞪了扎特西一眼,向拉姆告状:“拉姆,扎特西真坏,老是欺负我,一会儿他的菜里不要放盐了。”
“好。”拉姆笑呵呵:“全放到你碗里去。”
“啊,拉姆啊。雅玛,你看拉姆也欺负我。”我马上向另一个慈祥的老人告状。雅玛露出缺了几个牙的嘴笑着看,那眼神柔和的像是春天一样。
我提着菜进去洗洗切切,炊烟萦绕升起,带着人间的烟火之香。当然也没有真的不给他放盐,扎特西还是很疼爱我的,知道我眼里我心里没有另外的意思,他也不会强求我什么。而且他知道我喜欢吃青菜,每次去市集,他都会带回来给我吃。
吃饭总是少不了争斗,扎特西老抢我要挟的。
我皱眉苦脸地放下筷子问:“拉姆,为什么扎特西这么讨厌我啊?总是跟我争,什么都跟我争。”
扎特西还有些得意洋洋的,大口地扒拉着饭。
雅玛笑着说:“那是因为他是个孩子,想得到喜欢人的注意,才会这样跟你争的,小美人不要怪他,他还只是一个别扭的孩子。”
我噗地笑了出来,扎特西红着脸粗着脖子说:“不和你们一帮女人一个见识,我出去放羊去。”
“耶,我胜了,他走了,雅玛你的厉害。”
不是没心没肺,慢慢就习惯了,有些话挑明了好过于暧昧之中。
幸好这几天又没有人来查了,我想这些人也是问问而已就算了,再加上夏君棠会压着这事,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中午吃得饱饱的又睡了一觉,天已经变成了金黄色,我从临时架起的木床上滑下去,鞋子也不穿就跑了出去。
真美啊,绿的尽头,就是那柔和金黄光芒色,马儿在撒野地跑着,吃得饱
饱的牛慢慢地走回来,羊咩咩们在柔和地叫着。赤足在草原上,脚趾头放松尽情地享受这自由我,闭上眼睛吹着风,风将我的发尽数吹了起来,我抬起双手,感觉到风从衣袖的这边,吹到了那边。
便闭着眼睛一步一步地走:“啊。”一声尖叫之后,又是四肢大张地倒在草地上,咩咩的叫声就在身边,又来拱我,真是讨厌。
“回来了。”我站在土坡上,双手拱在嘴边大声地叫着。
天地四周,都回响着我的声音,那么的清亮。
扎特西会在远远的地方应:“回喽。”
落日融金之际,他骑着马从光芒的地方踏出来,我唇角凝起一抹笑:“扎特西哥哥,快点,那边的马要跑走了。”
真是撒野了,今天的马儿这么的兴奋,想逐日而去吗?
扎特西的马术相当的好,挥鞭赶过去赶马。
“姑娘,姑娘。”另一侧有人在叫我。
我转过头去一看,竟然是三四个军队模样的人在下面挥着手叫我,心里突突地叫着,我不想下去,我大声地叫:“扎特西,快过来。”
“姑娘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问你一些话。”那几个人越走越近,我回头看看扎特西已经骑着马往这边走,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说:“你们有什么事?”
“姑娘,你看看,你有没有看过这个姑娘?”他们走近,在土坡下面举起一副画像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