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伸手去摸她的脉搏。
房中静了一瞬,对裴寂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春秋。
他半低着首,周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暴戾之气,却还是强压着嗓音:“她到底怎么了?”
庾卓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起身睨了裴寂一眼,摇头道:“脉象虚弱,气血两亏,但是身体并无大碍,小殿下身子骨弱,经不起你昨夜那么折腾,你得悠着点。”
“那下身的血。。。。。。”裴寂冷飕飕道。
庾卓脚步顿了顿,挑眉问:“血很多?”
裴寂掀开被角看了一眼,对着背对着床榻的庾卓说:“嗯,还在流。”
庾卓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突然想起些什么,他拔腿往外走,唤了同住在院子里的欢婶进来。
欢婶闻言,快步进房来掀开被角,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不由得惊呼了一下。
床榻上蜷缩着的女子身上青紫一片,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昨夜被狠狠欺凌了一遍。
一侧的裴寂弓着脊背探进床榻,见欢婶的神色,脊背抖得厉害,声音阴沉吓人:“她到底怎么样了?”
没瞧见男人此刻可怕的神色,欢婶心疼床榻上的闺女,忍不住语气中带上了些责备:“公子真是没个轻重,小娘子这样的可人,一开始你得悠着点,怎么能光顾着自己贪欢,把人折腾成这样。。。。。。”
“哎呦,这昨夜应该是来月事了,公子竟然不知道,小娘子这又是头次,可真是吃了大苦了!”
“这来了月事,本就难受,同房就真的是遭大罪了!”
本来小夫妻是新婚,本该说些欢喜的话才是,但看见小娘子被折腾成这副模样,欢婶哪里还说得出什么吉利的话来。
这裴公子本就身形雄壮,没想到这方面如此粗暴凶猛。
这小娘子真是遭了大罪了!
欢婶絮絮叨叨的念裴寂个没停,又出门让其他妇人打热水来。
又回了床榻上,将晕睡过去的小娘子扶起来,转头想将僵站在一侧的男人赶出去,可对上男人冰冷的视线,又把话都咽了回去。
屋内的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几度,冷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欢婶取了帕子,就被男人接了过去。
男人坐在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帮宝嫣擦拭干净,又在欢婶的帮助下,帮她戴上月事带,套上干净的衣衫。
欢婶手脚麻利地换了干净的被褥。
裴寂才将怀里揽着的人,重新放进软被里。
看着满头出了热汗的小娘子,欢婶伸手一探,“呀”了一声,又急急忙忙出门去找人。
宝嫣发起了高烧,这一次的高烧比上次被毒蛇咬到时还要难退。
“小殿下这身子,真是。。。。。。”
男人几乎没离开,大刀阔斧地坐在床侧,视线牢牢盯着昏睡过去的女子,平静的眼眸下隐隐有愧意在流转。
昨夜他沉浸在陌生、几乎灭顶的快感中,全然不顾她的挣扎,也听不进她半个拒绝他的话。
他一味、蛮横地缠着她,一遍又一遍。
确实是他失了控了,伤了她了。
许久之后,他幽幽叹了口气,大手探进被子里,握着那只娇软微冷的小手:“以后,我尽量多顾着你些。”
宝嫣秀眉死死皱着,干燥殷红的唇瓣时不时咕喃一声。
他俯下去听,只隐隐约约听到“混账”二字。
他难得没反驳,指尖摸了摸她的额头,点头道:“嗯,我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