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遇戈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明稷啊了一声:&ldo;您要那个干嘛呀,早收起来了。&rdo;
&ldo;嗯?&rdo;太子拖长声调,明稷想了想说:&ldo;……要找也是找得到的!&rdo;
&ldo;既然这样,与孤同演一场好戏如何?&rdo;殷遇戈按着她的肩膀直勾勾看着:&ldo;有人送了孤一份大礼,没有不还礼的道理。&rdo;
明稷眨眨眼,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又过了两日,太子妃正在临华殿中理账,这一次的宴摆在东宫一处叫望星楼的所在,这还是她还是第一次操持这么大的宴会,从宾客名单到望星楼的布置、从酒水菜品单子到宫人配置全部都要经她的眼,忙得脚不点地。
还好身边的人都是得力的,几套章程下去,大致的规模就完成了。
有钱捧着水果盘子走上来跪在她身边:&ldo;您歇息一会吧。&rdo;
那银打的盘子被锻成个荷叶的造型,上面摆着切成块的苹果,摆着几根银签子,明稷插了一块送入嘴中:&ldo;有话跟我说?&rdo;
有钱满脸八卦地说:&ldo;您不知道,今天在朝上,岑大人把姜大人给告了!&rdo;
&ldo;嗯?&rdo;明稷嚼苹果的动作一顿。
依她对岑家的了解,这是个清贵门庭,岑大人曾为太子少师,最是看不惯姜家奢靡成性的家风,更看不惯他家与宓氏的裙带关系。
但那岑大人又是个明哲保身的,看不惯归看不惯,不会拿门下桃李、家人仆从去和人家杠,多数时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倒是奇了,老好人突然发怒了?随波逐流的学会逆流而上了?
&ldo;告的什么罪状啊?&rdo;
&ldo;奢靡成性,家风不正,败坏门庭。&rdo;
这些都只是普通罪名,说实话撼动不了姜家什么,有钱边说眼睛边滴溜溜一转:&ldo;奴婢知道一事,不知和这事有没有关。&rdo;
&ldo;你还学会卖关子了?说。&rdo;明稷看了她一眼,放下那银签子。
&ldo;前些日子岑侧妃来给您请安,说想见岑夫人一面,从您这里求了个恩典。&rdo;
明稷点点头,她记得这么回事。
&ldo;回去后岑大人把姜大人给告了,依奴婢看,定是岑侧妃同家中说了,才有这事的。&rdo;
明稷摩挲着光滑的毛笔杆,饶有兴致地说:&ldo;有意思啊,没听说最近姜家姐妹惹她了啊。&rdo;
如果不是因为私怨,那就很有可能因为别的,明稷慢慢学会了用她们的思维看事情,从这个方向一想,不得不令她起了防备。
&ldo;她们最近都在干什么?我都顾不上关注她们。&rdo;明稷提笔继续写,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