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这么小心眼!&rdo;左手被捆起来的一刻,明稷都要开口骂娘了,咬着一缕桂花味的长发,一双眸子水汪汪、气呼呼的。
温热的呼吸贴在她耳畔,他笑:&ldo;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要你知道那晚,孤有多生气!&rdo;
生气个毛!他不是也很……愉悦的吗?
这话不敢说,怕被当场弄死!
&ldo;啊!&rdo;她被腾空一抱,一只手高高扬在半空,颈子像个高傲的天鹅往后仰起,昏暗的灯光剪影全投在殷遇戈眼里,黑曜石般的眼睛亮得吓人。
她很美,真的真的很美。
尤其属于他的时候,更甚。
目光像掠夺的野兽扫过她的全身,殷遇戈笑得残忍又惊心:&ldo;你自己撩出来的火,全得受着,知不知道?&rdo;
&ldo;知道知道,弄一弄吧,求你……&rdo;明稷的左手耷拉在床架上,低头去亲他,咬着水润的唇儿委屈地骂:&ldo;禽兽!&rdo;
可不就是禽兽,还是个人面兽心、装模作样、装清纯的禽兽!
她……原本还当真以为是个禁欲系的,敢情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平均三个月放纵一次的后果就是,明稷差点被弄死在思恩殿里!
不知弄了多久,她就觉得天都要亮了。柔软的枕头垫在颈后,眼角两缕没干的泪痕,太子还算体贴,捆的是没伤过的左手,又不算体贴,否则也不会无视她的求饶,只凭他自己一腔孤勇冲得人丢盔卸甲。
明稷受不了,一脚抵在殷遇戈的胸前,咬牙切齿:&ldo;你还有完没完!&rdo;
她又不是一次性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减少磨损延长使用寿命啊!
太子的回答是更凶狠得攻城掠地,疾风骤雨地,让明稷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仿佛身处风雨飘摇的海面,只能抓着他的手找到一点点心安。
最后一次偃旗息鼓之后良久,明稷被抱在怀里去,温汤殿沐浴。
她又羞又气,咬着殷遇戈松垮的衣襟骂:&ldo;在澡池子有什么不好,洗干净回来睡大头觉不好吗?&rdo;
&ldo;大半夜劳民伤财,你看见画奴那哀怨的眼神了吗?&rdo;
&ldo;你真的太过分了!&rdo;
殷遇戈抿着薄唇,嘴角一点越扬越高的弧度,脚步轻快。明稷闷头往他怀里钻:&ldo;我好冷!抱紧一点啦!&rdo;
等再回思恩殿的时候,床上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也重新换上了崭新松软的被褥。
明稷浑身都疼,挂在男人身上像个二级瘫痪,殷遇戈也躺下以后,她蹭到人家胸口,轻轻亲了亲他。
&ldo;不睡?&rdo;殷遇戈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