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能吧,殿下以前又不是没在临华殿睡过。&rdo;讯奴不信。
画奴老神在在,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太子喊了来人,听口气还不怎么高兴。
殿中被掌上明灯,殷遇戈雪白的额上挂了薄薄一层汗:&ldo;摆驾临华殿!&rdo;
可是彼时太子不知道啊,睡不着跟床硬不硬,被子香不香关系真不大,更不是换个地方就能睡着的!
临华殿倒是与平时无异了,可太子还是睡不着,鼻间都是李明稷身上那种特殊的淡淡香气,他曾经仔细观察过,并不是她用的熏香发出的。
那是属于她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强势地入侵自己的脑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拔不出来了。
临华殿又一次叫了来人,太子沉着脸从床上坐起来:&ldo;钩戈殿?丽姬即将临盆,这个时候住进钩戈殿,怕是嫌孤命太长!&rdo;
画奴和讯奴一边服侍太子更衣一边偷偷在心里腹诽,这都是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理由?想太子妃了就说想人家了呗,非大半夜这样折腾!
此时的麟趾宫在夜色笼罩下显得十分安静,白天灼热的空气到了这时候还有些清凉,明稷拢着薄被睡得一脸人畜无害。
她做了个梦,梦见被董佳佳按进水里,她拼命挣扎啊,可是董佳佳力气更大,一直将她死死按着,,胸口仿佛压着巨石,肺里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越来越稀薄……
&ldo;你……放开……我!滚!&rdo;
殷遇戈没想到她反抗得这么厉害,竟然还敢对他说滚了!又狠狠压了回去,肆虐着她的感官:&ldo;叫谁滚?你在叫谁滚!&rdo;
嗯?
明稷猛地睁开眼,舌尖被殷遇戈咬得生疼,这主儿真是属狗的,表达占有欲地方式就是叼紧,抱紧,再跑回自己的窝里,每天都不错眼珠盯着!
&ldo;殿……下?&rdo;
&ldo;你让孤好找!&rdo;殷遇戈恶狠狠说道:&ldo;若是再寻不到人,孤就要将后宫翻过来了!知不知错?知不知错!&rdo;
明稷推开他的脸,嫌弃地说:&ldo;你大半夜来干嘛啊?&rdo;
&ldo;宫门都落钥了,你怎么进来的?&rdo;明稷捧着他的脸问。
&ldo;孤要去的地方,还有拦得住的?&rdo;
嘿!她还当遇到采花贼了呢!敢情是这哥找来了。
&ldo;你来干嘛啊?不是叫我滚吗?我都滚了,你跟着来干嘛!&rdo;
&ldo;丽姬即将临盆,这个时候见她无异于惹事上身,她安全分娩还好,若是没出点什么事……你这是害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