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地,啊,我的饭来了,肚子实在有点饿,麻烦郎教授稍等一下好吗?”
杨政刚说了一句,便看到服务员端着他点的菜走了过来,只得暂时放弃了谈话,对郎三投去歉意的一笑道。
“没关系,杨先生先吃饭。”
郎三笑了一下,也不以为意,脸上并没有丝毫的那些所谓的学者,专家们特意做作出的分秒必争的派头,看起来倒像是憨实的邻家大男孩。
只是郎三地妻子眼里出一丝轻微地诧异,似是对杨政的表现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轻轻地端起杯子慢慢的啜起茶来。
“郎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浪费你的宝贵时间,让你久等了。”
杨政以一种极度饥饿的人所有的正常的速度,消灭完盘里的一份中式快餐,拿起桌上的纸巾,抹了一下嘴角,抬起头再度对郎三投去了歉意的微笑。
“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下午也并没有太多的事情。”
郎三微笑着有礼貌地道。
“是这样的,在说我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下郎教授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杨政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纸巾,把双手放在桌面上,形成一个交叉,脸上出了一个诚恳的神情。
“杨先生不妨先问,若是能够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郎三的脸上愕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杨政会这么说,略怔了一会才道。
不过他的反应也非常的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作出了一个对杨政来说很合理又很好的回答。
“好的,我想问一下,郎教授目前有确定了在哪里任职了吗?”
杨政对郎三的谨慎的回答微微一笑,问道。
“暂时还没有,前几天刚刚收到几所院校商学院的邀请函,但是我还没有去参加面谈。”听到杨政的问题,郎三再次愕了一下,随即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道,那几所院校,其实都是一些三流的院校,他根本就不想去,他根本就不认为那几所院校,能给他提供良好的研究氛围,而由于他在香港的一些问题。如哈佛等几所学校,都始终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是这样的。郎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金融学家,我目前经营着一家投资公司,正在面对着一些困境,我想请郎先生来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啊?”
郎三又一次愕了一下,他是一个学者派地人物没错。也确实对于人情世故其实并不是很精,但是他也并不是纯书呆子,白痴,从杨政的言谈举止之中,他多少也能感觉得出来,杨政并不是简单地他的粉丝这么简单。
当杨政对他说赞美的话的时候,虽然听起来并不像是完全的曲意奉承的违心的话,但是他也感受不到通常地他的粉丝们和他说话的时候的那种炽热和迷乱。而后来杨政的一些举止,更是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刚才也在想杨政突然邀请的目的,只是他没想到。杨政居然会是一个挖墙角的,一时间,他不由得有些不知怎么应对。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收到过这样地工作邀请了,几乎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学者,专家,偶尔也会有一些极具盛名的金融投资机构,向他投出橄榄枝。要邀请他去做什么名誉顾问之类的,他们地语气,往往也是极尽的委婉和尊崇,小心奕奕的,和他说不需要他的什么,只是挂个名之类的。
但是对于那些东西,他向来都是一概不参与的,他从不反对在电视等媒体上讲述,传达一些经济学上地见解。透视一些社会热点问题的本质。但他却从不参与任何的实质性的企业或机构为自己谋取利益。
这已经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了。
难道这又是某个在华尔街投机赚了几个小钱的什么小暴发户?
郎三的脑子里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完全认识不清形势,才会有这样地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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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我先替三哥谢谢你地厚爱了,不过您的请求,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三哥只是一个只会研究书本理论地书呆子,对于公司的实际运作什么的,是不行的。”
郎三旁边的妻子显然也是有和郎三的心里差不多同样的想法,不过她显然也不愧是能让郎三爱上的女人,除了秀丽的容貌外,显然也有一颗聪慧的脑袋,见丈夫迟迟不说话,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劲,便连忙笑了一下出声替丈夫解围道。
她的说话其实说得算是很客气的了,这自然是看在杨政刚才救了郎三一命的面子上的。如果杨政是一个醒目的人的话,此时就应该止下这件事不再说了,最好是知难而退,就此告辞。
但杨政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一类人,而他们的这些反应,也全都在杨政的意料之中,在认出郎三的一刻,杨政就已经基本上有了一个计划,一定要把郎三请出来的。
以他对郎三的了解,以及对保罗他们的了解,他几乎在一瞬间,便肯定,郎三出现在美国,这中间绝对是有猫腻的。
无论是从他自己在可以找到的资料上对郎三的描述,还是方敏口中对于“郎老师”的讲述,他都觉得,他是不可能给保罗他们出来做代言的,至于说,他的研究分析出现了问题,那更无疑是天方夜谭。
他不了解的,只是保罗当初怎么能够逼到他这个铁骨铮铮的学者出来替他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