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昔断然拒绝,“我真不会剪头,再说咱们家也没有推子啊。你还是明天找发型师剪吧。”
“那我就得坐着睡一宿了。”
沈霁瑜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姜素昔,毫不避讳其中示弱的含义。
姜素昔一心软:“那让王阿姨帮你剪……”
王阿姨倒是爽快人,赶紧去芽芽的房间拿出来一个儿童理发器,撸起袖口,那架势,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
沈霁瑜不禁一阵恶寒,求助似的看向姜素昔。
姜素昔拒收了他的消息。
“王阿姨,你不是晕血看不了红的么?怎么还能帮我剪头发呢?”
王阿姨一怔,她什么时候晕过血啊。她在农村老家时候鸡鸭鱼都杀过,怎么可能晕血?
“就上次在奶奶家,你看见大嫂受伤了,直接昏过去那次!”沈霁瑜看向王阿姨的眼睛不住地眨着,洗完对方可以接收到自己的信息。
终于,王阿姨的脑回路跟上了沈霁瑜的步伐。
“啊……对对对,我就看不了这血呼啦的红色。昔昔,还是麻烦你帮霁瑜剪一下头发吧,行么?他这么坐着睡,我看着怪心疼的。就当是帮王阿姨的忙吧。”
姜素昔抱着膀子,看着这一老一少在这唱双簧,不由觉得好笑。
可又笑不出来,她接过王阿姨手中的剪刀,“早点睡吧。”
王阿姨看了眼姜素昔,又看了眼沈霁瑜,喜上眉梢,“你们慢慢剪。我去看看芽芽有没有踢被子。”
说罢,就像是立了军功一般高兴地转头跑开,跑了两步又回来了:“对了昔昔,我刚才不放心还是帮你们掏了一下衣服兜,找到这么一枚扣子,你看看,还有用没有?”
午夜蓝的星空。沈霁瑜的袖扣。
袖扣放在茶几上,碰撞出悦耳的声音。
沈霁瑜抬头看向一旁愣住的姜素昔,起身拿起自己一直捧着的匣子,上面的红油漆已经干涸,递给姜素昔。
“打开看看。”
姜素昔犹豫了一会,打开了这个盒子。完全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一只……软绵绵的布艺玩具?
鲫鱼的形状,鲫鱼脑袋上还带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鲫鱼惹你生气了,就打鲫鱼出气吧。
姜素昔撇撇嘴,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