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你要怎样保证?说不定你会出尔反尔,到时候我真的放弃了城市规划的话,你又还是登堂入室了,这到时候我可不就是两头空了?”
施逢青觉得好笑,到底是小孩子,还真的就是天真的不像话,他就说,“我没有必要要骗你,你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晚辈,我一个在商场这么多年的前辈了,还要靠说假话来哄骗你这个晚辈。”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就说,“那不如这样吧,立一个字据给你?”
樊巧巧低头想了想,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施总,我虽然是晚辈,但是有些事儿我也还是明白的,所谓的字据,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人是一张嘴,虽然是张开了嘴说,但不过也就是红的白的随便你说,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我也不蠢,施总倒也不用这样糊弄我吧。”
施逢青笑着摇了摇头,“小朋友,我如果真的是想要糊弄你的话,今天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等我真的坐在你们董事会的那一天,才是真的就打了你个措手不及吧。”
樊巧巧只是笑,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她心里就好像是明镜一样,如果一切都和施逢青说的那么简单,就是他可以直接进入董事会影响樊氏的话,那今天的确樊巧巧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是因为施逢青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事儿说什么怜恤晚辈。
商场如战场,像是不是你输就是我输的,这种竞争到这种地步的关系,是绝对没有什么所谓的共赢的。
所以,樊巧巧清楚的很,这施逢青之所以没有那样做,那么就是因为这样做或许收益并不大。
大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施逢青还是不愿意这样做的。
一旦樊巧巧清楚这个情况,那么这个就是樊巧巧的一个机会了。
樊巧巧困扰的垂了眼,然后就说,“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她抿了抿唇,“你知道,不管是公司还是这个案子,都是我父亲的心血,原本我是想要撑到等他醒来再做决定的,但是医生说……只怕是还要一段时间才可以醒来……”
樊联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施逢青很清楚,的确是如同樊巧巧说的那样,樊联的情况并不是太好。
一般来说,脑溢血的病人很有可能直接就中风了,樊联一直没有醒来,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一直没有醒来就会给人一种幻想,那就是可能不是中风。
至少医生还是会这样安慰樊巧巧的。
所以,即便樊巧巧真的是在拖延时间,那施逢青也并不很放在眼里。
拖延时间又能拖延到什么时候去,真的能拖延到樊联醒来的话,那他也就算她本事了。
施逢青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沉吟,“离过年也不过就几天的时间了,这样吧,到底也不好叫人说我欺负小朋友,就还是让你自己先过年,等年后大年初三,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儿。”
他身子往前倾,一脸非常好商量的样子,“小樊总,你看呢?”
樊巧巧眼底都是感激,就差没站起来给他鞠躬了,连忙就说,“真是要多谢施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