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AuJ,S]1她轻挑中又带着些许挑衅的话,让萧云昭眯起了眼。她是为了迷幻香的事恼怒了,想来捉弄他吗?他开口,语气依旧平静却含着一丝警告:“虽然这软筋散让本王暂时没了力气,但你也别忘了这儿是宁王府,可不要乱来。”
“如果不是皇叔您先对我实施引诱,我也不会如此无礼。”
温玉礼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我打听过了,您用来招待我的迷幻香能催发人的情愫,易多思多梦,如今我也确实记住您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了,这不是正合您的心意吗?”
“迷幻香的确能令人在梦中风流,至于梦到谁?那可不是本王决定的,而是看做梦者想谁最多,你若想的是元祈,梦的就是他,梦到本王,并非本王的错。”
萧云昭轻描淡写的回答,令温玉礼磨了磨牙。他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我没引诱你,是你自己有非分之想,梦到我也怪不得我。他大爷的,她哪有那么多非分之想?她不就是受了他的帮助,外加对他的相貌十分欣赏,心里不禁拿他和萧元祁比较了一下么?“那皇叔您要是不对我好,我能想这么多?”
温玉礼压下自己恼怒的情绪,挤出一丝笑容来,“其实我从来都不憧憬有什么美好姻缘,比起姻缘,我更在意生存条件好不好。我对皇叔您也没什么太多想法,只是我人太俗气,就稀罕您这俊美容颜。”
她说着,又凑近他几分,几乎要和他鼻尖相抵,“我看您这容貌也就这几年巅峰期了,再过些年大概就诱惑不了我了,趁现在还能诱得住我,有什么要求您赶紧提。”
越发逼近的气息,携带着她发丝传来的淡雅香气,让萧云昭有些不适应地往后避了避,“你莫要再靠……”近字都还没说出口,被她覆下来的唇瓣堵在了喉咙里,唇上那柔软又温润的触感,让一向镇定的萧云昭难得愣住了。他早已练就了身处险境临危不乱的本事,可被女子轻薄的事情还是头一回碰见,若换成平时,他大概会直接把她掀飞,可眼下他没有力气这么做。更可气的是,那下了软筋散的茶是他自己喝下去的,就是想看她要干什么。他是没想到温玉礼真有胆子敢调戏他!他此刻坐着的椅子把手便有机关,只要他按动那机关,椅子下就会弹出利剑来,她不会有机会反应过来。可他一想到,难得碰上一个这么精明的丫头,他起初也的确是想要利用她,她眉眼间那不服输的桀骜态度,与曾经的自己也挺相似。他没有从她眼里看出对他的爱慕,更多的是被他算计之后隐忍的恼怒,偏偏又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调戏他,几乎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毕竟被一个小丫头压在椅子上轻薄这种事,实在没面子,他是不会和旁人说的。温玉礼很快就放开了他,脸色还带着戏谑的笑意,“和梦里的感觉不太一样呢。”
当然很不一样。梦里再如何暧昧,也比不上亲身经历来得真实,萧云昭的唇是柔软而微凉的,亲起来感觉还不错。而她也只是唇贴着唇浅尝辄止,毕竟她也没什么经验,原本就是出于报复心理,又不是真的郎情妾意。萧云昭见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有心思来调笑,不禁愠怒地呵斥一声:“放肆!你就不担心这么做的后果?”
“嗯?所有人都知道我来书房是盯着您给祁王疗伤的,您总不能开个门出去跟大家说,我在您的书房里轻薄了您,您要惩罚我这个以下犯上、不守妇道、轻浮无耻、罔顾伦常的女子。这事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好像也不大好。”
萧云昭听她罗列出一大串难听的词汇,眼角都不禁抽搐了一下。“听闻皇叔尚未娶妻,该不会在嫌弃我是个有夫之妇吧?”
温玉礼见萧云昭一向优雅镇定的面具被她整得裂开,心里的气消散了不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皇叔您放心,我和祁王是假夫妻,没和他亲过,您别觉得自己太吃亏了,我就是宁可亲头猪都不会亲他的。”
萧云昭:“……”凭她对她那正牌夫君的排斥,他是信她这话的,可她的表达又实在太粗鲁。不过,原本还有些恼怒的情绪,倒是因着她的解释抚平了些。这丫头其实也就是嘴巴厉害,知道说什么话能气人,她把自己伪装得风流不羁,还说什么做她情人,他若是真当场脱衣,她难道敢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