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好景总是度过很快,眨眼间,记忆里刚冒新芽的树杈已经不知何时逐渐枝繁叶茂起来,而每天的金灿阳光也在渐而热烘烘,温度缓缓上升,春天快走到结尾了。
可是,丘郁还没有像余奚预想的那样,在春天的末尾把栾井儿领回家。
密室之行结束之后,为了赌约,丘蔚雪和商奂当天晚上把丘郁诓到了酒吧。
到了酒吧,不用两个人开口问,丘郁自己倒是先坦白:“我喜欢栾井儿。”
“我给了她暗示,但她……我也不知道,她的表现算不算回应。”
“我要是现在准备向她表白,她会不会被我吓跑?”
听罢丘郁的自述,丘蔚雪和商奂有些无言彼此对视一下。
“哥,有件事吧,我得给你说一下。”丘蔚雪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丘郁一声的好。
她说:“井儿之前跟我说,她感情迟钝,很难感受到别人的示好。……她还告诉我,大学时候,她曾一个人揍翻了一个向她表白未果,企图动手动脚的男生。”
丘蔚雪的话让丘郁想起来那天在巧克力博物馆门口,栾井儿给宋杰琛的一句轻飘飘威胁:“如果你想试试李凹的下场,我不介意现在满足你。”
所以,李凹就是那个被栾井儿以一人之力揍翻的表白失败的男生……
丘郁沉默了。
他不是害怕栾井儿揍他,他是在想栾井儿做出这样行为的原因,必然是因为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丘郁不想让栾井儿厌恶自己。
“这个感情迟钝,我没办法去证实,但是……在和井儿的相处中,我的确总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她表面和我们很近,但是心里的距离却……无法估量。”丘蔚雪中肯地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说完,她看着丘郁的脸色马上融进背景的黯沉,轻咳两声,她又找补道:“可是吧,就刚才在餐桌上的一系列表现,你的,还有井儿的,在我看来她应该没有那么排斥你……我和商奂还有崔璀甚至还在想,你俩是不是已经背着我们确定关系了哈哈哈。”
丘蔚雪几声干笑听起来更尴尬,丘郁在她的笑里掀眼皮给面子瞄了她一眼。
“我说两句啊。”商奂清清嗓,开口接过话茬,不让气氛冷掉,“我认为,现在你和栾井儿之间最大的问题是栾歆。”
“栾歆也许这两天被栾楷序管着,没办法掌握你和栾井儿的事,但栾楷序不会关她一辈子。”
商奂的话得到了丘蔚雪的认同。她点头如捣蒜附和“说得对”,正准备也说两句,就听丘郁开口:“我会让宋程安排人保护栾井儿,也会继续盯着栾氏。”
“那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丘郁已经有了打算,商奂便没再继续,说起来另一个问题,“下面就是小雪刚才提到的,栾井儿的感情迟钝。”
最开始,丘郁查过栾井儿的所有资料,其中包括她详细的人际关系。
丘郁看遍每一条关系线,却始终没有一条是指向栾井儿的朋友。
“我查过她的资料,里面没有提到她有朋友。”丘郁沉吟道。
此话一出,场面一度无声。
无需再去找栾井儿当面试探了,有些事情已然是板上钉钉。
从酒吧回去,丘郁有一个星期没有主动联系栾井儿。而栾井儿自然也不会来联系他。
一周之后的周末,丘郁早上从家去公司之前,看似随嘴对丘蔚雪说了一句话。
他说:“今天井儿休假,你帮我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因为说话内容太过震惊丘蔚雪,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丘郁已经坐车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