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贾芍不置可否,皱了皱鼻子,这才放开自己紧揪着他衣服手,犹自有些嘴硬,“我才不是逃跑,我是工作忙。”
“那你想吃什么?”甄朗扯过贾芍身体,一手耷拉在她肩膀上,懒懒:“咱们小窝可是什么吃都没有,你要不要在这里先吃点?”
“不要!”贾芍极度嫌弃翻了个白眼,“机场东西难吃,我不吃。”
甄朗手指蹭着她粉嫩嫩唇,似是在把玩最心爱玩具,“那我们到家边上那家川菜馆去吃川菜?”
贾芍亮晶晶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用力点点头,完全没去想这一次两人一起回去,她可是以妻子身份,该尽夫妻义务了。
飞机上,贾芍靠着甄朗肩头,迷迷糊糊睡着。梦中尽是水煮肉片和鱼香肉丝。
甄朗把玩着她手指,贾芍手指绝对算不上漂亮,指节处还有不少粗糙茧印,都是常年练功留下痕迹,而她大大咧咧个性更不会去在意这些,看上去反而没有女子手指应该纤细和白嫩。
“带着戒指会不会不方便?”甄朗抬起她手腕,在手指处根根轻吮着,弄她一阵痒痒。
“想也别想。”贾芍含含糊糊应着,“不许给我套什么东西,难受死了,以后还怎么练拳?”
甄朗握着她手,轻轻分开她手指与她交扣着,另外一只手伸出揽着她肩头,睡着贾芍动了动,往他怀抱又靠了靠,直到寻找到最舒服位置,这才发出一声轻喟,沉入梦中。而甄朗,低头望着自己怀里沉寂女子,眼中温柔渐渐浮现。
两个小时旅程,贾芍是在舒舒服服睡眠中度过,直到甄朗捏揉着她脸上细致肌肤,才把她从深沉睡眠中弄醒。
趁着她乍醒失神,甄朗捧着她脸一通揉捏,活活把她脸挤成猪头样子,“快起来,饿不饿,去吃川菜。”
“嗯。”睡眼朦胧贾芍被甄朗牵着,孩子般傻傻走着,忽然抽抽鼻子,“兽医,我能不能要求先回去洗洗再去吃饭,身上好臭。”
甄朗转身刮了下她鼻子,“你不饿?”
惺忪着睡眼,她嘟着嘴巴,“宁可饿死,也不臭死。”
“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直到泡进温热水中,贾芍疲惫和瞌睡才彻底被冲走,手抓着泡泡玩不亦乐乎,而甄朗则在客厅里收拾着两个人衣服。
打开箱子,将所有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归类,再一样样放进彼此衣柜里,当他拿出自己最后一件衣服时候,烫金红色盒子露了出来。
他伸手取了出来,轻手轻脚打开盒盖,两本红色本本躺在一起,亲密贴合着。
翻开本子,照片中两个人肩首并坐,不过明显其中某人表情呆滞,不知所措。
他手指抚着照片上那呆滞脸,唇角笑容越绽越大。
“小傻瓜,除了你我怎么可能会娶别女人?”他低语喃喃,可惜那个浴室中某人是完全不可能听到。
他捧着照片,靠上沙发,长长叹了口气。
“啊……”浴室中人发出一声惊呼,甄朗迅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怎么了?”
贾芍望着已经被自己丢进洗衣机里脏衣服,在看看空空如也衣钩,惨兮兮开口,“兽医,我忘记拿衣服了。”
门外一阵轻笑过后,三两件衣服顺着打开一条缝门边塞了进来。
贾芍接过衣服,望着不由气结,“兽医,为什么又是这条裙子?”
她发现,每当甄朗替自己拿衣服时候,给她总是这条小窄裙,他难道不知道她穿着这样裙子走路很累吗?
不能迈开大腿快步走,还要踩着硬底坡跟鞋,比起休闲鞋和长裤来说,麻烦很多啊。
“那你自己出来拿。”门外人甩来一句让她郁闷话,无奈套上裙装。
两个洗干净人神清气爽出了门,贾芍饿脚软,也不再抗拒甄朗扶在腰间手,两个人在月光下慢慢散着步,朝着街口川菜馆而去。
初夏夜晚,月色如水凝练洒落,点点星光闪闪发亮,各种虫儿鸣叫声音轻柔可爱,两个人拉长着身影,挽臂依偎。
“我能不能多叫一个夫妻肺片?”
“好。”
“那再来一个麻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