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话虽然这样说,但小孩子到底还是不能太宠的。”
康熙睨了她一眼,说:“朕看就数你宠得最厉害。”
耿同学顿时觉得自己太窦娥了,比窦娥还窦娥,她哪有宠啊?
“皇阿玛,奴婢哪有?”
“你自己去瞧瞧哪府的格格能小锦绣这样自在的,她将来要真的无法无天了,那也是被你惯的。”
“这个功劳奴婢觉得一个人领不好。”这其中您和某四的功劳那也是相当不容忽视的,甭想都栽给我。
“嗯,你说什么?”康熙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耿同学马上立场转变,“怪奴婢,当然得怪奴婢。”黑锅怎么老是她背啊,忒不公平了。
“丫头,你跟朕来。”康熙顿了一下,对后面的人说了句,“你们全部不许跟来。”
“嗻。”
康熙在前面一直走,耿绿琴就只好在后面一直跟着。
在四野开阔的草原上,举目望去,无边无垠,远远的几个小白点似的蒙古包点缀在青山绿草间,看来十分舒畅。
“丫头。”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康熙才轻轻地唤了一声。
“奴婢在。”
“能答应朕一件事吗?”
呃……
耿同学觉得天上下红雨了,没准猪都上天了,下意识地朝天看去。
还好,一切如常!
康熙看着远处,语调是轻松的温和的,却又带着帝王独有的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场,“在此之前,朕想先问你一件事。”
“皇阿玛请说。”
“在西宁时,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
耿绿琴一惊,大脑高速运转起来。
“要考虑多久?”康熙笑着看她。
耿绿琴垮了下肩,认命地低头,“如果当时奴婢真的一走了之,可能会陷十四爷于不义。”
“他当时可是拿你作饵的。”
“当时那情况,只有奴婢的身份最合适,其他爷不能轻易涉险,而且他们也不如奴婢的出场合情合理。”雍亲王府出来的女人,顶着监军的帽子,偶尔任性一回这是符合常情的,而别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这么恰当这么理所当然的理由,“由奴婢作饵,进可攻,退可守,刚刚好。”紧要关头牺牲了她也实在没啥大不了,这虽然很伤感情,但也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人,有时候不能太矫情,她还是很能认清时势的。
康熙微笑点头,“是个明白人。”
不明白早八百年就被你们黑死了,耿同学不由得心中愤愤然。
“朕喜欢跟明白人说话。”
耿同学内牛满面,她真的很想当个糊涂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闻弦歌而知雅意,老康这个时候夸她,那不定前面挖了个啥坑准备让她跳呢。
最让人悲摧的是——不管前面是个啥坑,她都只能跳。
这是何等的丧尽天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