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独自处理这件事的想法,然而事情却没有我想像中的简单。刚刚我才跟小池见过面。」
「小池昌冶?」
敏夫点点头,将广泽丰子发病之后突然搬走的事情告诉静信。除了丰子之外,前原濑津的案例也十分类似。搬迁与传染病之间,似乎存在着不应该存在的关连。
「现在我觉得这件事不是我所能掌控的,由我一个人来处理也太危险了一点……武藤就是最好的例子。」!
静信点点头。
「我会尽快跟石田商量之后,写一份报告书向兼正说明现况。这样总行了吧?」
静信点点头,脸上突然浮现出歉疚的神情,好像刚刚才恢复自我似的。
「对不起,我说的太过分了。」静信十分不好意思。「你也是为了这个村子尽心尽力。我却把你说成那样……真的很抱歉。」
敏夫露出苦笑,同时觉得一股凉意直上心头。内心被空洞侵蚀的儿时好友竟然腼腆着一张脸跟自己道歉,敏夫实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静信。
7
半倾的水门传来嘎吱的声响,静信知道他等待多时的人终于出现了。
「晚安。」稚嫩的脸庞露出微笑,看着神情忧郁的静信。
「……怎么啦?」
静信摇摇头。一想到这个年纪小得可以当女儿的少女,竟然成为自己精神上的支柱。静信的心情顿时变得有点复杂。
「看来你好像又变得很沮丧,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跟敏夫……嗯……」
「吵架啦?他的火气可真大。」
沙子笑得很开心,敏夫也不由得露出苦笑。
「又被尾崎院长训了一顿吗?」
「不是。」
静信看着空荡荡的祭坛露出苦笑。犹豫了一会,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好好地讲了一遍。
「我知道敏夫不是我,他当然会照着自己的考量办事,我也没有责备敏夫的权利。可是……」
静信不知道该怎么确切地表达自己当时的感受。
「可是就是很火大?」
「嗯,说不生气是骗人的,我无法接受他竟然做出那种事情。虽然我也明白自己不该对他生气,可是还是按捺不住。结果我狠狠的训了他一顿,却也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罪恶感……」
说到这里,静信看着自己的手掌。
「其实敏夫比我正常多了。或许你说的没错,我这个人就是太过敏感。敏夫说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或许在他的眼中,我才是个异类也说不定。平心而论,敏夫会有那种想法本来就很正常,而日我相信大名数的人都会跟他有同样的想法。我的论调不但太过理想,而且也太不成熟了,所以才觉得没有权利责备敏夫,可是仍然忍不住去责怪他。」
「所以才会心情沮丧。跑到这里寻求慰藉?」
静信不置可否。沙子露出微笑。
「你是不是想成为殉教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