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门派的首席大弟子对战,最关键是两边都长得俊俏。鸿林派钟颜,人如其名,相貌端正血性男儿,正如一见钟颜。苍玄派沈孟庄,这就不必多说了,一见倾心,心向往之。
围在一旁的众多女弟子禁不住两眼放光,只差口水直流。这场视觉的盛宴,咳不对,是关乎门派荣誉的战斗,究竟谁更有魅力,啊不是,是谁能更胜一筹。
两人持剑对峙,钟颜身后的一名弟子突然喊道:“这不公平,我们大师兄右眼失明,只有左眼看得清,你们这是欺负人。”
钟颜伸手拦下身后理直气壮的师弟,安抚道:“无妨。”随后直视着沈孟庄,“多说无益,看招。”
“等等。”
沈孟庄出言打断,随后摘下发带蒙在眼前,青丝披散,白衣风华,墨发缠绕着系在身后的发带,襟飘袂舞,少了一丝硬朗,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柔美。
“现在如何?”
鸿林派那位弟子见沈孟庄自蒙双目,便乖乖闭上嘴悻悻地躲在钟颜身后不敢再说话。其余人也哑口无言,不敢轻言。
两人手握利剑,白刃相接。沈孟庄目不能视,只凭一双耳朵和周身气息变化感知对方的位置和招式。钟颜执剑径直刺过来,沈孟庄忽而一旋身,安世剑擦过对方剑身,火花四溅,墨发纷飞。
沈孟庄侧身一转站在钟颜身后,衣袍翻飞间犹如清风明月。遥遥若高山独立,巍峨若玉山将崩。爽朗清举,不费吹灰。
一气呵成的动作,举手投足间引得众多女弟子赞叹连连。
“大师兄真的太英俊了,我要嫁!”
“我哭了,我爆哭,我永远都爱大师兄!”
……
攒动的人群里,陆清远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孟庄,舍不得挪开眼,也忘了挪开眼。周遭的仰慕不绝于耳,一字一句,仿佛在诉说他的心思。
然而,却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心思。
大师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大师兄,原来还有很多像他一样仰望大师兄的人。
很多很多…
比如身边的这些师姐师妹,比如余凌峰的女修,比如漠奚峰的女修,比如孟青阳…
陆清远看着沈孟庄收回安世剑,取下发带,从容地将头发绑好,露出那张俊雅的面容。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那夜趴在师兄枕边,透过盈盈烛火,抚摸着眼前这张脸,温润的触感仿佛仍残留在指尖跳动。
在众人的倾慕中,安世剑敛光入鞘,沈孟庄安然自若,轻而易举赢得第一场比试。
钟颜神色严肃,退到一旁,抱拳道:“是在下输了,第二场比试不知贵派由谁迎战?”
还未等沈孟庄回答,周不凡便性急地从身后钻出来,拍了拍胸脯仿佛势在必得,得意地说道:“正是你周爷,我看你们呐,还是别比了,换我就丢不起这人。方才你们也看见了,你们大师兄都打不过我更不论旁人,要我说你们赶紧道个歉走人,这事我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钟颜身后的师弟一听他出言挑衅,登时便火冒三丈,指着他鼻子喝道:“你别得意,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你别到时候输得满地找牙!”
“哟,小毛孩口气倒不小,吃蒜长大的吧。”
周不凡双手交叉抱臂,仰头垂眼,俯视着那名弟子,语气很是不屑,一个小小毛孩也敢出言不逊,着实有趣,还不知待会是谁满地找牙。
沈孟庄见二人出言相激,忙插嘴打断,说道:“既要比试,无需多言,上场吧。”
说罢,便转身拍了拍周不凡的肩膀,随后走到一旁静观第二场。
周不凡拎着逍遥剑扛在肩头,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信步走上前。方才与他唇齿相讥的那名弟子,亦做好准备,长舒一口气缓缓上前。
见对方面黄肌瘦,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周不凡指着对方捧腹大笑,“小毛孩,不是我说啊,你就是再长个十年也未必打得过我。方才是我师兄心善,给你留了条后路,否则还不知道是谁要满地找脸,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谁要满地找脸!
沈孟庄忍不住扶额,在心里痛骂周不凡猪脑子。我他妈是在给你留后路,怕你打脸打得过于酸爽,你是猪吗?!
正当沈孟庄在感叹这人没救了,只见二人持剑相逼,利剑如芒,逍遥剑携凌厉劲风,那名弟子连连后退。
二人实力悬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比试周不凡赢定了。
沈孟庄仔细盯着两人过招,只需两招,周不凡便能获胜,要赶紧想个办法两招之内让对方赢,明的不行就要暗的。
两人长剑相交,周不凡猛然发力,鸿林弟子招架不住单膝跪地,双手持剑接下他的进攻,想往前推进艰难之极。正当众人皆以为周不凡要赢了,突然沈孟庄信手捏了个诀,只见鸿林弟子剑身寒光四溢,仿佛有一股力量贯入剑刃,随后迅速变招回剑,迅猛进攻。
突然的攻击,令周不凡猝不及防,沈孟庄见状弹出一颗小石子打在鸿林弟子的手腕上。只见那人剑身一转,径直刺过周不凡的肩膀,衣衫被刺破,瞬间渗血。
第二场,出乎意料的,周不凡输了。
那名鸿林弟子喜出望外,忙跑到钟颜身边,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师兄我赢了!我赢了!”
钟颜欣慰地点点头,鼓励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