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抬头,有点尴尬地摇摇头道:“我是指这种情况。”
“切,你又骗我了。”南宫咏荷鄙视他,“你爹娘呢?”
“咳咳咳,已经去世了,我从小就被他们当妖怪扔掉了。”花玉容露出苦笑。
“啊,怎么会这样?”南宫咏荷惊异道。
“我师傅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天上乌云压顶,雷暴交加,是不祥之兆,我爹娘听了当地的街坊说我是煞星降世,所以刚满月就把我扔了,而我师傅早就在那地方等候我被扔。”花玉容好笑起来。
“呃,你师傅?”南宫咏荷挑了下眉。
“我师傅说,当日虽然天气恶劣,但第二天霞光万丈,普天碧蓝,是吉兆,他算出我的位置,所以一直注意着我,直到我爹娘扔了我,他正好抱回去。”花玉容看着南宫咏荷的大眼睛道。
“那你就不是煞星了,你爹娘真是迷信!”南宫咏荷鄙视。
“后来我偷偷地下山去看他们几次,他们看到我就像见鬼一样,还让我不要再出现在他们面前。”花玉容有点难受。
“为什么?难道他们知道你是他们的儿子?”南宫咏荷气恼道。
“应该吧,因为我和大哥很像。”花玉容叹口气,“后来天灾**,那个村子一夜之间起火,死了好几百人,我一家人都没有幸免,师傅说是惹怒了天神得到惩罚,可是我再也没有家人了。”花玉容淡淡地叹气。
“哎,这样的家人有还不如没有呢,没事,你这么棒,是他们不长眼睛,以后我就是你亲人了啊,我们相亲相爱一辈子,我爹娘就是你爹娘,我们一起孝顺好不好。”南宫咏荷心疼他。
花玉容看着她点点头,嘴角又勾起好看的笑容。
南宫咏荷紧紧地抱着他,发现自己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夫君,原来如此风雅的男人背后也这么可怜的,自己以后真该好好地对他,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马车到达苏府,最先出来迎接的居然是北溟浚星,让两人都很无语。
“咏儿,你们怎么这么久啊!”北溟浚星立刻上来拉住南宫咏荷的小手,一身淡淡黄色的衣服衬得他更加可爱俊俏了。
“和爹娘有很多事说啦,你怎么这么快来了?”南宫咏荷入内,苏家的人已经把她当大少奶奶看待,自然免不了寒暄。
“爷爷找我又没什么大事,我出来就过来找你们啊。”北溟浚星扁扁嘴道。
苏大人不在,苏夫人出来迎接,恰巧今日苏文亭的弟弟苏青文刚从京城回来,看到未来的大嫂顿时惊为天人,一张和苏文亭一样俊俏的脸都红了。
苏青文十六岁,和北溟浚星同岁,在京城大学堂学习户部的事情,也算是半工半读的,等他熟练以后就会成为户部侍郎,这是苏大人早年就已经安排好的,两个儿子,一个做官,一个做生意,这样苏家才不会倒下去。
苏文亭的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晚膳也移到这边,苏大人很快也回来了,一大帮人热热闹闹地坐下来用膳。
南宫咏荷坐在花玉容和北溟浚星的中间,苏大人和苏夫人一起,苏文亭和苏青文一起,正好一桌子。
苏青文显然已经被自己哥哥惊吓过了,所以也很接受这一场景。
“青文,京城可有大事发生?”花玉容打听道。
“大事?哦,马上是皇后的生辰,现在百官都在准备贺礼。”苏青文想了下问他爹道,“爹,我们要不要送的?”
“送什么?不用送,皇后生辰自然送得人多,就算爹送了也不起眼,不要浪费了。”南宫咏荷立刻开口。
苏大人嘴角微抽道:“咏荷说得对,不过雍州还是要送的。”说完汗颜地看看花大人,“玉容,你说雍州送什么好?”
花玉容皱眉道:“咏荷确实说得不错,但意思还是要意思的,皇后为人小气,要是不送,以后落了把柄不好,不过飘贵妃是雍州人,大人何不问问北溟堡送什么。”
“嗯,也好,哎,皇后生辰又是劳命伤财。”苏大人叹气道。
“就是,三十八岁生辰有什么好大肆庆祝的,又不是四十岁,礼部的都快忙疯了,连带我们户部都不安宁。”苏青文不爽道。
“青文,你别乱说话,这话被有心人听到就麻烦了。”苏夫人连忙止住他。
苏青文扁扁嘴,北溟浚星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事的,我也讨厌那老妖婆,我姑姑被她整了好多次了。”
南宫咏荷看了他一眼笑起来道:“小星星,你胆子不小,敢叫皇后老妖婆啊。”
“那怎么了,比我姑姑难看多了,不是老妖婆是什么,哼!我看是老皇帝眼睛有问题。”北溟浚星更气恼了。
花玉容笑道:“浚星,那你就有所不知了,皇上不一定爱皇后,但却不得迁就她,皇后的老爹可是青国最厉害的大将军,虽然年纪五十多岁了,但战场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四周小国听到‘吴惊饶’这名字都要抖三抖,对青国,吴家功不可没,而且人老了,野心小,皇上就喜欢捧着他。”花玉容一语道破其中玄妙。
“五十多岁自然不会造反了,女儿又是当今皇后,这吴家够风光的。”南宫咏荷符合道。
“但太子是吴家人啊。”苏青文对官场还是很感兴趣。
“青文觉得太子那人如何?”花玉容笑眯眯道。
“这个,有点骄傲,年纪十四岁,却气势十足,不爱学习,做事不经过大脑,连太傅都摇头呢。”苏青文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