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意,到你的戏了,准备一下。”副导拿着扩音器四处张望着。
金嘉意看过接下来的一场戏,她是本剧的男四号,戏份少之又少,算下那些跑龙套的镜头,她似乎只有十场戏左右。
为了配合主演的时间表,只有将她的戏份卡在最后垫底。
而这一场戏,是婓易看见斐滢与太子花前月下之后在斐滢背后挑拨离间,金嘉意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一幕,她斐滢罢黜太子还需要理由?
看到上面斐滢那哭的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提示词,金嘉意又一次忍不住眉头紧蹙。
斐滢会哭?笑话,就算她要哭也会躲在被窝里哭爹喊娘,在人前,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迦晔丞相,不可侵犯。
“好了,开始。”导演认真的看着屏幕中聚焦的两人,尚导是自小学习美术,对于画面的分析度很高,几乎能控制出一个最完美的拍摄角度。
婓易坐在案前,淡淡的茶香流淌在封闭的空间内。
斐滢靠在小桌边,翻看着下面呈上来的折子,不以为意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书房作甚?”
婓易呡上一口清茶,似笑非笑道:“姐,我听到一些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斐滢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会关心那些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了?”
“这事关乎咱们斐家,关乎姐的名声,我自然要谨而慎之。”
“看你这样子,我倒想听听了。”
婓易站起身,似是欲言又止,后徘徊了几步,语气沉了沉,“姐,你可知上个月被陛下册封为静妃的鲁商公主吗?”
“当然知晓此事。”
婓易斜睨了一眼身后的房门,走上前,小声道:“今天我听敬事房的小公公说起过一件事,鲁商公主这个月月事迟迟未至。”
斐滢蓦地一惊,“此话当真?”
“也说来凑巧,你说如果鲁商公主与陛下有过床笫之好也就罢了,可敬事房的公公却说陛下念及公主远嫁,特意恩准她这一个月留宿自己寝宫,下个月才开始递牌子。”
斐滢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婓易,目光灼灼,“你小子可不能说糊涂话。”
“姐,你说这后宫除了陛下是个男人外,这侍卫也不敢贸然进公主的寝宫,姐,我调查过了,太子这个月碰巧去过公主寝宫两次,每一次都是夜深宁静之后才离开。”
“啪!”斐滢怒不可遏般拍了拍桌子,“住嘴。”
婓易适时噤声,自觉的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