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竹听到他的话,抿着唇,有点幽怨似的说:“你不是说不怕我的吗?”
宋景曜有点无语,“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你才是,变态前能吱一声吗?”
当然,这个变态指的不是心理精神上的,而是沈修竹整个人形态转变。
沈修竹偏头,慵懒地撑着手坐在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所以,你没有不喜欢我是吗?”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没有不喜欢,那反过来,不就是喜欢吗?
宋景曜听着好像哪里有点儿不对,但还是老实地答了,“没。”
那么大一条巨蛇呢,张嘴就能把他一口吞了,他敢说沈修竹的坏话吗?而且,本来就没有不喜欢。
沈修竹听了,双眼满意地微微眯起,心情很不错,尾巴也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轻轻缠绕着宋景曜的腿。
宋景曜抖了一下,腿往后躲,忍不住嘀咕:“痒。”
软软的声音,跟羽毛似的轻轻抚过,听得沈修竹喉头滚动,心旌荡漾。
蛇本性就……此时坦然露了一半的形态,一直压制着的某些渴望也开始蠢蠢欲动。
饶是宋景曜迟钝,这会也感觉到气氛似乎有点燥热,烧得人口干舌燥,但搞不明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单身gay了那么多年,自己饥渴到了这种地步?连半人状态都不放过?!
他不知道,这是妖怪无意识释放出来的一种气息,在求偶时,像无形的电流在空气中滋滋冒响,让人不自觉被吸引,迅速沦陷其中。
宋景曜盯着沈修竹好看的脸,怔怔出神,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几乎就要顺从心底的冲动,走上前……
但关键时刻,他怀里的衣服要掉,条件反射去接,也正好清醒过来,眼睛恢复澄澈,脸顿时涨得通红,急巴巴说:“我、我我去洗澡了!”
话还没说完就转身落荒而逃,背影有点狼狈。
进了浴室,宋景曜把衣服随手扔架子上,就有点走神地抓住衣摆往上脱衣服。然后是裤子,刚扯下一半,似有所觉地转头,就正好隔着玻璃和沈修竹对视上。
玻璃干净得不行,看得清清楚楚。
沈修竹似笑非笑,尾巴很愉悦地甩动着,目光仿若化为实质,一寸寸掠过他的身体。
宋景曜瞪大了眼,猛地转身啪的一下按下墙上的按钮,玻璃立刻变得浑浊,像是起雾了一般模糊,转瞬就成了磨砂玻璃的样子,挡住了两边的视线。沈修竹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沈修竹。
没有那道灼热的目光了,宋景曜才脚软地滑到地上坐着。
看到沈修竹那个样子,他的情绪很复杂,有点害怕,但同时又莫名的兴奋,手脚都在隐隐颤抖,有种恨不得扑倒沈修竹的强烈冲动。
宋景曜光着屁股坐在地上,难得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