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熟悉的煞气让她胆战心惊,在她的惊恐中,一个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男人慢慢的从雾气中走了出来,而他的周身,燃烧着团团幽蓝色的火焰,看起来,诡异了。
他每靠近落挽一步,她的心就犹如被锥狠狠的刺了一次,直到千疮孔,疼的她快晕死过去,那男人已经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跟前。
落挽不敢妄动,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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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忘了,父王是葬送在你手中的?”苏墨城嗤之以鼻,“母亲,我敬你,还叫你一声母亲,你若再逼凰儿离开我,休怪我断了与你母之情!”
“好好,好了!好了!”落挽仰头一笑,“看看我养了个什么样的儿!我给你血肉之躯,辛苦将你拉扯大,你如今竟为了一个女,要和我断绝母之情!果真是蛇呵,跟你那父王一样冷血无情!”
苏墨城有些悲悯的看着她,那样美好的一个女,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慕容凰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蛇王的冷血,她早就习惯了,一个连亲生儿都不放过的妖王,又怎会不冷血?
她似乎还能清晰的记得,当年斩妖台下,他斩钉截铁的誓要斩了成魔的苏墨泷,那眸中的寒意,让她久久都不能忘怀。
而她对落挽的了解甚少,对她并没有多深的情感,如今苏墨城与她决裂,虽然因她而起,她却并没有丝毫的愧疚。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这果,当然得他们自己承受。
慕容凰真的冷,冷到近乎无情。
“青溟!”苏墨城冲着门外叫道,“落挽王妃累了,送客。”
守在门外的青溟一听,赶紧跑了进来,对落挽说道,“娘娘,请!”
落挽瞪了慕容凰一眼,对青溟说道,“滚开,本宫自己会走!”
慕容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是妖变得快,还是时间流逝的过匆匆?
岁月,终究是会慢慢改变的,无论是人,还是妖…
落挽走了一阵,苏墨城才慢慢叹了口气,他突然一把将慕容凰抱入怀中,说道,“凰儿,这几日,你尽量不要出府,知道么?”
慕容凰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还没等她说话,苏墨城又说道,“这一次,我一定会守护好你的,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伤了。凰儿,等我,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就好,到时候我带着你远走高飞,我们去一个谁也不曾踏足的地方,在那里安一个家,过我们一直想要的隐世生活,好不好?”
慕容凰皱起眉头,为何他的话,让她有一种大敌当前,大难临头的感觉?
那种沉闷的压抑,让她十分不适,过了许久,苏墨城才放开她,慕容凰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未说,她本想是在这王府中,过日便好,如今,却惹得一身的麻烦。
落挽阴气沉沉的回了椒云宫,侍奉她的侍女见她一脸怒气,都不敢前去打扰分毫,落挽独自在牡丹屏风前坐了许久,终是从乾坤镯里拿出一颗圆润剔透的水晶球来,那水晶球在她的掌心中慢慢升了起来,一股黑色的气息从里面飘了出来,在她的面前渐渐形成一个人形。
“玄,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她低着嗓,盯着黑气幻化成的玄龙说道。
黑气幻化的男邪邪的一笑,“公主,一千多年了,你都没曾求过我,这次,究竟是何事?”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在找什么东西。”落挽冷笑道,“那孩,已经再次出现了。”
“哦?”玄龙饶有兴致,只是她的话,并没有让他有半分的惊奇,他淡定的说道,“我早知道那孩已经出现了,只是她的身上,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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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落挽气的站起身来,紧紧的捏住拳头,半晌才松开,“那样正好,你如此不在乎城儿,我也就懒得拐弯抹角了,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再耽误他!城儿注定是成大事者,我不想让他在你的身上再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你的意思是,我是他的绊脚石了?”慕容凰面不改色,“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跟他在一起?纵然我不喜欢他,不在乎他,离不离开他却是我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
落挽差点被她气得吐血,小丫头片,十年的时间,嘴上的功夫倒是见长,如此不给她这个长辈留面,她怒道,“我是城儿的母亲,自然有资格让你离开他!”
慕容凰也不甘示弱,只是没有落挽那般激动,她坐在椅上有条不紊的喝了口茶,才冷冷的说道,“我敬你是长辈,你也应当有个长辈的样,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他的母亲,不是我的母亲,既然不是我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他?”
落挽气结,“你怎么就如此自私,你可知道,你若继续与他在一起,终究会毁了他!”
“我会毁了他?”红眸流转,慕容凰浑身冷得吓人,“你可要弄清楚,是他求着我留下,不是我死皮赖脸的赖着他不放,你这番话,似乎是该对他说,而不是我!毁?在我看来,只有他毁了我的可能!”
落挽气的说不出话来,那张精致绝色的脸让她越看越气,她以往的矜持全都烟消云散,顺手抓起身边的热茶就朝着慕容凰泼了过去,慕容凰也不躲,一杯茶便劈头盖脸的泼在了她身上,茶水顺着她的睫毛滴了下来,过了片刻,她才冰冷的睁开眼,眸光让错愕的落挽有些发麻。
“我今日是来警告你的,不是来求你的!”落挽错愕片刻,便平复了下来,声音有几分阴冷,“谁挡了城儿的,我便必定让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慕容凰却突然笑开,笑的阴风阵阵的,她的声音再没半点温,如同雪狼族的雪山,“落挽王妃,这句话,是说给你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