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的宿舍楼中,不知何处陡然发出一声惊悚尖叫。
不知惊醒了多少人,在无数咒骂中,谷栗宿舍的灯光亮起,她床边的黑影彻底显露出来。
连同着谷栗手中雪白的长剑,一样显眼无比。
睡梦中险些被震碎耳膜的女人,维持着仅剩的冷静扫了两人一眼:“你们这是干什么?”
谷栗睁开眼睛望过去,还未开口,床边被剑抵住脖子的杜蕊,颤颤巍巍的开口:“她要杀我!救命!”
睡着觉被摸到床边的谷栗:好一个贼喊捉贼。
女人被吵醒后脸色就非常不好看,此时听了杜蕊的话,冷嗤一声:“你们有事出去解决,不要妨碍别人。”
被她眼风冷冷扫过的谷栗,利落收回长剑。
前一天晚上提前吃下的大量白饼,此时在她的胃里晃荡,她有点反胃。
她收回长剑,顶着张青白的脸默默张口:“请杜小姐陈述一下半夜出现在我床边的动机。”
杜蕊看着她的脸色,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谷栗只好继续面无表情,那双天蓝色的眼眸泛出不似人的冷酷:“我好梦中杀人……”
杜蕊的脸色更白了,颤颤巍巍说不出话。
谷栗无语暗叹,干脆一把将被子拉到头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你最好快点陈述,并且编一个过得去的理由。不然我一个失手,你是谁侄女都没用。”
杜蕊支支吾吾半晌,挤出无措的声音:“我……我梦游……”
她闭上了一眼,静静等待着谷栗的审判。
谷栗:“呕——”
她胃里晃荡的厉害,实在忍不住干呕一声,也没了了解的兴致,撑着床沿朝杜蕊摆摆手让她走。
杜蕊面色僵硬,她吐了是什么意思?
半晌,杜蕊失魂落魄的离开。
抱着手臂的女人静静听完两人的对话,伸手关了灯,房间里再次恢复到一片黑暗。
谷栗忽然在被子下瓮声瓮气:“你身上的味道……用再多香水也没用,建议你不如早点去医院排个号。”
她翻涌的胃袋在抗议吃点好的,直觉告诉她一米之隔的那女的还算不错。
谷栗给了直觉一脚,并让它拱的圆圆的。
扩充食谱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缓缓向上爬去的黑影脚下一乱,宿舍里又响起一声沉闷的落地声,杜蕊低低的痛呼被她死死憋在口中。
惊恐的看向谷栗的床铺: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明明是准备使坏的一方,现在反而更像是被欺负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