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亓不解,“为什么不行?你既能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也能保证治好他们,那为什么不让我去?如果保证不了我的安全不是说明其实你也身处危险?”
他一番话问得江晚哑口无言,江晚的气势全没了,僵在原地,仔细想了会,还是摇头自语:“不行不行,你腿有伤不方便,还是皇子,京中也需要人坐镇,我虽然能保证你的安全,但也不能让你置身危险。”
“京中有三哥坐镇,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顶在前面的道理。”
一句我是男人,江晚再也不好说什么,她能明白贺怀亓想要与她一起承担的心意,这事儿如果换了她,也会这么做,左右能保证他的安全。
“好吧,咱们先上城墙上看看,要和百姓说清楚等会城门大开他们可不能闯进来。”
贺怀亓点头,拉着江晚一起走上城墙,雨越下越大,打着伞也湿透了半条裙子,粘糊在腿上走路很不舒服,江晚就想等会找个机会换身方便的衣服然后套上雨衣,她没记错,空间里好像有好几套雨衣。
看着下面不下千人的百姓,二人一阵头大,尤其看到百人正合力撞城门,贺怀亓气的怒吼一声:“胡闹!”
见他发了怒,没一个将士敢靠近,生怕贺怀亓一恼火下令把人都杀了,江晚将冰冷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压下恐惧,细声说:“眼下雨下那么大没有要停的样子,他们有家不能回,也是着急。”
说着,她从身后掏出一个扩音喇叭,良缘就站在她身后,看的嘴角直抽抽,她跟在小姐身后那么久,身上什么时候藏了一个那么大的喇叭,不硌的疼?
江晚才不管,举起喇叭,调到最大音量,清了清嗓子,喊道:“大家别急!现在你们一起撞城门,撞开了呢?你们这样聚集在一起,知不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关在外面不让进来?”
强效音量声音果然够大,底下人听得清清楚楚,七嘴八舌,一两句传入江晚的耳朵里,“好像什么有什么病情。”
“对!就是疫情,会传染!城中现在很严重,不让你们进城他么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江晚缓了口气继续道:“当然,你们之中很可能已经有人感染了。”话音刚落,下面一阵骚乱,纷纷大喊起来,听着很乱,江晚眼瞅着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她偏头去看贺怀亓,他的脸被面具照着,依然可以看见深沉的面色夹着不耐烦。
“你们不会死!”终于,贺怀亓开口,“你们听着,本王乃大渊七皇子贺怀亓,身边站着的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像你们承诺,绝对不会放弃你们,皇上爱护子民一如爱护自己的孩子,本王和本王的王妃会与你们一起面对这场灾难。虽然你们进不来,但本王会和王妃一起出去,为你们治病,给你们重新搭帐子,一起将这场灾难熬过去,你们放心!”
他不用像江晚用扩音喇叭,运着内力的声音一如洪钟,敲进每一个人的心里,这些绝望的人突然就找到了主心骨,被暴雨浇熄的希望也重新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