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陶鲁斯g3战术手枪从“老者”的怀里滑落到地面上,已经打开保险的枪口上安装有静音器材。
剧痛之下,老者摸了一下头,白发头套脱落,漏出一个光头。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握着胸口的伞柄,像是要拔出来,但无济于事。
最终,他后退几步,眼睛里的神采逐渐流失,抽搐的手指却无意间触碰到伞的开关。
“噗”
伞面在他的背部展开。
血水飞溅。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雨水把血水冲向下水道。
秦牧踢了一脚这个扮成老人的杀手,确认他已经死亡。杀手的后颈上有一处纹身,是一个数字47,秦牧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只是他在雨中笑的有些狰狞。
从这个杀手上车的那一刻起他就起了疑心。
他的装扮,仪态,嗓音都无懈可击。
可是他的气味不对。
不管什么年龄,体表分泌的油脂都会氧化,并与体表细菌作用产生了特殊的物质。人体在不同年龄,体表分泌物状况不同,抗氧化能力也不同,这也就导致了每个年龄段人身上有不同的气味,老年人的气味要更浓郁一些。
即便每天洗澡也无法掩盖。
这个杀手一路上三次尝试拔枪,第一次是在城区的红绿灯下,那确实是个杀人之后立马下车的好时机,反正都是堵车一动不动,没人会生疑,秦牧回头找他说话,打断了他的计划。第二次是在一处限度30的桥梁上,在这里干掉秦牧的话,车速较低,杀手可以从容控制车辆离开,秦牧猛踩了一脚刹车险些让杀手藏在怀里的枪漏出来。第三次就是下车的时候,这里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确实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秦牧从杀手的随身物品找到了,钢丝绳,能把一个人装进去的塑料袋,清理血迹用的化学原料
于是秦牧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把工兵铲,按照杀手编造的那个故事,在北山公园的密林深处,给他挖了个大坑,把他埋了。
埋完之后,秦牧吸了一支烟,看了眼旁边的一颗大松树,过几年啊,这棵树肯定要比周围树长的粗壮。
把车和钢铁骨架的伞都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清理一遍,在后备箱最底层放备胎的位置,取出一套新衣服,新鞋,跟今天穿的一摸一样。
这个杀手是谁派来来的呢?
仇家?组织?亦或是秦家大院里某个看他不顺眼的亲戚?
都有可能。
自从杜白走后,他就变得格外谨慎,今天看来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他将杀手一击毙命,而不是生擒留下来审讯,也是一种谨慎。
有时候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先下手为强得下死手。
枪战电影里总有一种镜头,两个持枪,枪口互对,谁也不敢先开枪。
小时候秦牧觉得这种电影拍的傻叉,主角有那种叨逼叨的功夫,为啥抢先一步开枪。
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他知道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枪口互相顶着脑门的情况下。
即便先开枪将对方的打死,对方身体应急反应也能扣动扳机。
谁也没把握躲过近在咫尺的子弹。
所以防患于未然,尽量不要给对手拿枪对准自己的机会。
况且这种杀手,审讯也审讯不出什么来,做这一行的普遍比其他行业要有职业道德。
驱车回城。
他心如止水,杀个人稀松平常的像是喝了一罐牛奶。
他不会对那个打扮成老者的杀手有一分一毫的怜悯,哪怕他本身就是一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