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菌菇汤也蛮好吃的。江漫淼转头笑着和姜小广说,又从金链小手包里掏出两块饼干,不好意思,刚才给你看笑话了,你不要把我的糗事告诉其他同学噢,拜托拜托。我送你我自己做的冰裂纹巧克力曲奇赔礼道歉,你要是爱吃我下次去学校给你带别的点心。
没事没事,不过我没想到你们两个原来那么熟的呢。姜小广摇摇头接过曲奇。
呃,哈哈,就是上次我生病嘛,他不是送我去看病又给我送笔记的嘛,一来二去就熟了。
大家都是同学,都很熟呀!我和你和他也没有差多少的熟吧?乱说出去,我可得被他粉丝的口水淹死,别说出去噢。
你以后也要多来找我聊天约我出来玩也行呀。她瞟了一眼池砚秋,双手握住姜小广的手掌,一脸真诚地说道。
嗯啊,哈哈,好的好的,下次约你。姜小广扯出一抹微笑,对面池砚秋的眼神怎么有点凉啊,他是不是该赶紧把手抽出来?女孩子的手,真是软软的暖暖的,就跟小泥鳅似的。
欸,江漫淼的手腕上戴着一条黑金色的渡鸦手链,难道她也玩那个乙女游戏吗?这俩人是游戏同好吗?
正在姜小广犹豫着要不要线下同好相认时,啪嗒,搁着的碗突然就被对面的碟子推得不稳,碗边放的筷子直愣愣滑到了地上,他抽手弯腰把筷子捡了起来。
吃好了就结账走吧。池砚秋起身说道,说完去结了帐。
三人又依约一起看了电影,江漫淼捧着热奶茶和香草味爆米花,也看起电影来目不转睛。
电影院冷气开得比较足,才看了一会儿,江漫淼就开始打喷嚏,她又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画面。池砚秋的外套是防晒款,很薄,姜小广也没有外套。池砚秋只好出去帮江漫淼在边上的杂货店买了一张披肩和一张摊子给她盖。
最后在地铁口分开,池砚秋说他和江漫淼住的近,就送她回家了。姜小广在地铁上越想越觉得池砚秋和江漫淼两个人关系匪浅,失恋的他成了柠檬树下吃柠檬的酸精。
池砚秋和江漫淼在地铁上晃了三十分钟才到站。出了地铁刚进小区,江漫淼又突然想起还得去书店买新出的漫画,又要去宠物店里看新出生的小狗狗。
盛夏的下午太阳毒辣,热得人像上了煎锅。虽然撑着伞,但江漫淼白皙的脸蛋和腿越晒越红,背后都是汗,假发里估计更是一片狼藉。池砚秋劝江漫淼早点回家,晚点再出来。江漫淼怎么也不听。
他便无视她走过去,一副径直只想往家赶的样子,想让她知难而退赶紧回家,走到了十几米到单元楼边上,江漫淼也没追上来,估计是被拒绝了怄气。怎知池砚秋才刚刚想回去找她,一只柔软微凉的小手像蛇一般轻轻抓住了他的小臂。
这只手抚过他手臂内侧,握住骨头分明的手腕,轻捻厚实的掌心,又强势地与他五指相扣,试图将那比她要大上不少的手掌圈在她掌心中。池砚秋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回握住她的手,她像好奇的小孩子一般,盯着池砚秋微红的脸看。
但是池砚秋没有理她,他依然背对着她,目不斜视,一动不动,就像柳下惠站军姿。江漫淼恼了,她逐渐发力,把池砚秋的手握紧,像准备拦腰捏皱一张纸,到最后那架势仿佛要把他的手骨都捏碎。
他终于开口道:你不是说,在外面,我们不熟吗?
她拾级而上,在位置回望池砚秋,而后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到墙上,另一只手倒是贴心地把他的脑袋护住了,这下他俩是一个水平视线了。池砚秋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手都不屑抬一下,看她好像看一个小丑形状的气球,准备等她吃够了瘪就自己漏气飞到天边去。
她也不甘示弱,也冷着脸瞪着眼紧紧盯着池砚秋,像两只显微镜,试图捕捉他脸上任何冰裂的纹路;又像两道X光,准备要钻过他的扑克脸看到他的大脑里去。池砚秋感觉自己准备破功了,但他握紧了垂在裤袋边的拳头,冷漠地直视江漫淼。
江漫淼嗤笑,左手抓着池砚秋的右手贴到了自己只贴了乳贴的鼓胀胸口,带他捏捏又摸摸。趁池砚秋惊呼的那一刻,她又亲开他的口唇,丁香小舌钻进他的嘴里要和他嬉戏。她的舌头离开时,池砚秋一时没忍住,一只手扶住江漫淼的耳侧,又舔着她的唇亲了上去。
江漫淼胜利地哼了一声,攀着池砚秋的肩膀回吻。
池砚秋亲起人来根本停不下来,又用牙啃又用舌头舔,仔仔细细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舌头搅得江漫淼舌系带都要疼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好像掩盖害羞似的偏了偏头,抿嘴作势绝对不会受她的下一次侵犯的蛊惑。
她又换去亲他的喉结,池砚秋刚刚出了汗,江漫淼尝起来有一点咸。接下来是他的耳朵,顿时他满脑子都是滑腻的水声。她刚亲了几下耳内,池砚秋就伸手捂住了不让她亲。
于是她又弯下腰,把右手伸到池砚秋的裤裆里,手指并拢,飞快从底部撸到顶部,而后捏住顶端轻轻的碾压摸捏。池砚秋的那里现在就像一个烧红的铁棒,又热又硬,还越来越大,江漫淼越摸越好玩,越摸越上瘾,左手又伸到他上衣里去,摸他因为用力忍耐而硬起来的腹肌。
池砚秋的扑克脸崩了,整个人软了下去弯着腰团起来,双手青筋都起来了,抓着江漫淼的肩膀一颤一颤。江漫淼抬起头看着他坏坏地笑,他偏头垂眸,不敢直视江漫淼,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只虫,长睫下双眸泛着水光,两颊和耳朵一瞬间红得像要滴血,咬着唇忍耐压抑住呻吟声。
池砚秋感觉自己才干了不久的汗又浸透了衣衫。他刚准备去捉她到处点火作乱的双手,她就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迅速抽手,后退一步离开了他的身体。江漫淼想,既然已经确认了池砚秋还是她那只会对着她发情的大金毛,就点到为止吧,毕竟在外面。
几分钟内,江漫淼就结束了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脸不红心不跳,实在不像是个正经的高中生。
接着她认真地盯着他看,等这只金毛后悔认错,等了好久,直到池砚秋脸上的绯红都褪去,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他对她说:我没想到你还是爱耍赖。愿赌服输,让我静一段时间,行吗?
江漫淼反而笑了,她利落地转身上楼,说:
我自然说到做到。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旧的玩具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大不了再换个更大更甜更新鲜的。
池砚秋倚着墙冷静了好久,才慢慢走回家。